第二十章 反应

他还以为这种感觉来源于心理的错误认知，但看得越久，他越觉得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的东西真的在看自己。

    “你有没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被注视的感觉再三浮现于心头，周小同终于忍不住问牛仔。

    “有这种感觉。”牛仔答道。

    听了牛仔的话，周小同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眼前的粒子真的在观察自己。他有些疑惑地盯着对方，自语道：“这两颗粒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

    在小楼里出现粒子的同一时间，监狱星域，第2017行星，空间监控站。

    章鱼是监控站的一名干警，他的日常工作就是负责监控2017星上所有犯人的实时状况，一旦发现有异常，就要上报给2017星典狱长。

    粒子爆发的时候，他正在巡查小城内的犯人状况。来自小城东北的强烈光和热，以及粒子层面上的不稳定，引发了监测系统的警报，他立即切换视角，查看警报的来源。当他看到两颗粒子出现在小楼里时，有些惊讶，然后立即向典狱长报告：“微观智慧出现了一些问题。”

    报告的同时，他将现场的详细状况也一并发给了典狱长。

    大约几分钟，典狱长通过量子纠缠仪，传送到了空间监控站。他仔细望着小楼内的实时监控，眉头深皱。

    微观智慧是他们养在2017星上的，它们对他们而言，就像是猛虎养的伥鬼。通过微观智慧，他们可以封锁犯人的研究，让他们根本无法发展微电子技术，无法发展与信息时代相关的任何东西。

    联邦于数千年前就发现了微观智慧的存在，但如何大规模、产量化利用微观智慧，九百年前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以往的时候，他们限制小城生产力的发展，靠的是粗暴的方法，即一旦有人试图打破限制，他们就会对其进行记忆，让其失去自己关于研究的一切记忆。

    不过当运用微观智慧的方法出现后，一切就变得简单多。

    宏观生物每一次行动，特别是关于微观领域的行动，对于微观智慧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生存对于微观智慧来说，是一件极为渴望的事情。联邦科研工作者，借助微观智慧的这种渴望，引导它们前进，让它们可以如自己所愿，攻击微观领域的一切东西。限制一颗星球的科技发展，破坏它们在微电子领域的研究，维持监狱的稳定，只是对微观智慧研究的一个附带产品。

    自从741年前2017星引入微观智慧维护系统后，它就一直稳定运行，但此时发生在小楼的情况，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在以往的时候，微观智慧只是破坏电路板，破坏犯人进行的粒子碰撞实验，从来没有哪一次它们会公然出现在宏观世界，向宏观世界展现自己的力量。小楼里的两颗粒子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在监狱系统的设定之内。

    “这两颗粒子该如何处理？”章鱼问道。

    典狱长思虑片刻，答道：“毁掉α界面内所有的微观智慧，从其他界面迁移新的微观智慧过来。同时给微星集团发一封邮件，让他们派人过来检查一下维护系统，看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次微观智慧向宏观世界展现力量。”

    典狱长轻描淡写就将这件事解决掉，章鱼按照对方的嘱咐，操作维护系统，手指轻轻一动，一颗足以毁灭整个α界面的粒子束，向小楼内所在的空间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