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因为……”
“……”宋冉语塞,她也没说她不去。
话居然都说到这份上,宋冉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宋冉来医院之前,有问过贺延深,他母亲喜欢什么花?
贺延深说不必了,每日络绎的人来探望,各色的鲜花,病房早已搁不下了。
结果,她到达住院楼下的时候,还是抱着一束白百合。
贺延深谑她,怎么这么固执且客套?
“礼多人不怪吧。”宋冉小声嘟囔。
贺延深不知听到与否,只是盯她一眼,且笑。
宋冉由着他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贺延深拿手指婆娑花束上的绿叶,隐约的香气,沁得人,心神跟着甜。
她起初只是坦然地望着他,只是他亦自若地迎合着她的目光,倒使得这对视变得胶着了起来。
宋冉记得,那晚在车里,贺延深揽抱着她,深吻离开她,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你比我想象中轻多了,骨头是软的吧?
宋冉后悔,那晚没再多喝几杯。
应该直接喝断篇。
也免得,她这几日像魔障了似的。
干净病房里,宋冉与贺母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她中规中矩地称呼对方阿姨。
贺延深淡淡颔首,再无赘余的打量目光,说有事先回去一趟,侧身就离开了病房。
唐依还算和煦,招呼言宋冉,很冠冕堂皇地寒暄了几番,她悄然冲贺景阳递了个眼色,当着贺景阳的面,打趣道,“贺毅说年纪特别的小,他一开始还不乐意了,我听贺家人都夸你懂事孝顺,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我想那个老顽固很快就会接纳你。”
贺景阳削苹果的手一顿,他妈演技真是可以,当人一面背后一面这一块他甘拜下风。
“冉冉不会笑话我们老人家吧。”唐依再与宋冉说笑。
宋冉矜持地摇摇头,“没事的阿姨,我不介意,也不会生叔叔的气。”
周母虽说病着,可是瞧着气色还是可以的,靠坐在床头,偶尔有护士进来换药,她都会很和善地与人交谈几句,看得出来,她待人接物方面很随和。
“其实在病房中见你,是很没礼数的,我知道让延深为难你了,我自己也不算满意呢,思来想去,但还是很想念你。”
宋冉从进病房起,就很拘谨,唐依一直在宽慰她,眼下听对方如此十足十的礼数,她倒是觉得有几分惶恐了。
怎么说,对方始终是长辈。
宋冉不糊涂,他们满不满意,喜不喜欢她暂且不论,不过是贺延深的个人问题,在其父母眼里,尤为重之又重罢了。
在她这离,贺延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小坐的时间里,唐依很亲妈作风地细数了贺延深一箩筐的毛病。
矫情
死爱干净
不通人情世故
还挑食
……
令宋冉匪夷所思的是,贺延深竟然不吃任何鸡鸭鹅类的东西,他的理由是有:
禽类恐惧症!
excus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