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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冉一进医院就转了方向,找错方向,咨询了前台小姐,问清方向后她急忙将烟送了过去,顺便把工作牌递给许苗苗。
许苗苗连忙两手接过去,感谢道:“太感谢了,我们快结束了,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还要去按摩,你们先去忙吧”
宋冉简单和许苗苗道别后,做电梯去了六楼,其实她今天没有约按摩,但她确实要来医院找人。
站在那个来了很多次的办公室门前,她鼓足了勇气才抬手按响门铃。
门被打开后,五官英俊的男人静静看着她,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沉静的目光如水般缓缓落在她的脸上。
宋冉忽然丧失了语言能力,她来的时候满腔怒火,想好的一腔台词,在看到他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时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贺延深是这样的人吗,真的会是那个变态吗?
可是昨天晚上的细语缠绵就是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气息……宋冉眼里又恢复了几分坚定。
贺延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转身进屋。
宋冉跟在他身后带上门,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和他一贯的风格相同,冷色调,简洁整洁的家具。
贺延深坐在沙发上,撑着下颚安静的注视她。
她半靠在沙发上,目光直直落在对面人的眉眼、唇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对面的人有所察觉,抬眼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宋冉的眉心一跳,就看不惯他在这装腔作势,她走过去,静静立在他面前,她突然俯身拉开他衬衫的领口,往他后颈摸了一把,意料中的摸到了几道结疤的抓痕。
宋冉垂眸看着,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贺延深眸色沉了沉,抬手挥开她的手。
“这是什么?”宋冉嘴角勾起冷笑。
贺延深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领,他声音淡然无波澜,没有一丁点被抓到的慌张,“猫抓的。”
宋冉的拳头攥得更紧,胸腔处的怒气不自觉地抬高,变成了更加讽刺的话语:“是吗?什么品种的猫,要不要带你去打个狂犬疫苗?”
她自己亲手抓的,他竟然还在狡辩。
面前的光突然被遮住,宋冉眨了眨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座位站起来,还握着她手的贺延深。
男人宽阔的背脊把宋冉眼前的光结结实实的遮住,背着光宋冉连他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隐约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唇瓣抿着,眼神不善。
贺延深的手很烫,烫的宋冉忍不住缩回手,可贺延深握着丝毫放下的意思。
他冰冷冷的俯视着她,语气冷清:“昨天晚上,你可不止爽了一次。”
宋冉愤怒的拿起另一只手抬手就是一巴掌,冷哼一声,“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那个变态。”
男人被打了也不躲着,头一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抓住她抬起的手,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迫,“是我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