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蕴华与史瑾瑜都是有公务在身,第二日吃罢早饭,就立刻要去忙公事,史瑾瑜那边便罢了,邵蕴华这边弄得老夫人有些措手不及,虽然知道邵蕴华为官,也只是听说,没有真正的记到心中,此时见邵蕴华一身武将的官服拜别,这才恍然,也才发现,邵蕴华同她娘亲根本不像,那英挺的眉毛,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乃是当年忠义侯世子的模样。
同乐十三年迁丁,如今是同乐十五年,负责这一边的人是柳臻,第一次科考中的前十,原本广地就有例可循,当年邵蕴华他们将云地沧澜府治理的那么好,这边学着些就行,而且这边还有原本沧澜那边的老人过来,因此进展的一切顺利。
柳臻有才又肯吃苦,小娘子们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大体已经步入正轨。
史瑾瑜回来的时候有些皱眉,到了门口立刻恢复淡笑的模样,然后适当的表现出一点儿疲惫,梅家不少爷们在等他,请教学问的,联络感情的太多,如今史瑾瑜这样,最起码史郡守就将这些呵退,总得让客人休息。
才回来,便是老夫人也不过是陪着她吃了一顿饭,就命她赶快去休息。
回到房间,邵蕴华进屋就看见据说很累的史瑾瑜在看书,还是游记书,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邵蕴华跑去洗漱,然后拿出兵书,打算看看,她回来这么晚,绝对不是因为公务太多,而是因为她同兵士们切磋武艺来着。
邵蕴华刚刚拿起书,史瑾瑜就放下手中的书说:“先别看,有件事同你说说。”
“什么事?”邵蕴华一愣。
“柳都府使者的事情。”
“柳妹妹?她如何?”
“她生母早丧,父亲又娶,继母虽然未曾苛责她,可是她有亲弟,继母生下亲弟之后,他们姐弟二人的地位很是微妙。”史瑾瑜出身大家,不是富贵闲人,自然懂得这个微妙的问题。
柳臻弟弟那是原配嫡子,当承袭家业,可是哪个母亲忍心自己的儿子得不到什么呢?何况那是继室子,也是嫡子,虽不如原配嫡子最贵,却也是可以光明正大承袭家业的,正是因为这种微妙的状态,柳臻这才瞒着家里出来科考,就是打算自己给弟弟做一个后盾。
“这我知道,如今可是有什么变动?”
“柳都府使者科考中了前十,如今又成为正五品的都府使者,其弟在家中的地位已然稳固,可是其继母却在为她说亲。”
邵蕴华一挑眉毛,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
“说的正是她自己的娘家侄儿,柳都府使者也知道她继母到底是怎么说的,她父亲也同意,可是她……”史瑾瑜自己没往下说。
“我明日去那边问问她。”
“嗯,柳使者身为迁丁小娘子的主管,公务在身,一举一动都与朝廷有莫大干系,婚事乃是一辈子的事情,理当慎重。”说完,史瑾瑜向邵蕴华眨眨眼。
邵蕴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略想想才明白,婚姻大事自然要朝廷应允,倘若朝廷不准,那样无论她的继母如何算计都没用,史瑾瑜能想到这个,邵蕴华当真是眉开眼笑。狠狠的抱了抱史瑾瑜,这么给力的人是她的夫君,简直不能更好。
第二天一早,邵蕴华吃了早饭,临行的时候被老夫人叫住:“蕴华,今儿还去军营么?我见你昨日疲惫,今日不如做一些文职的工作,如此劳逸结合,才不会伤了身体。”
“外祖母。”邵蕴华坐到老夫人身边,笑吟吟的说:“今儿不去军营,而是同夫君去见见柳都府使者,当年的沧澜府是孙女儿负责的,陛下器重,这边也命外孙女儿去看看,可有不妥当的地方给予纠正,或者是否还有一些好主意,帮忙想想。”
“原来如此。”老夫人上下打量邵蕴华:“难得陛下如此器重于你,你定要忠君。”
“外孙女儿明白。”邵蕴华笑笑:“原本没打算怎么急着过去的,只是柳使者家中长辈为其说亲,因此外孙女儿不得不去问问。”
老夫人就是一愣:“此乃家事,你怎好参与?婚姻大事,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外祖母说的是,男子常道‘娶妻当娶贤’,柳使者如今为朝廷效力,那么夫君的人选就不单单是家事,还有国事,她的夫君就必须要陛下点头。”邵蕴华这是故意同老夫人说的,她相信,屋中这么多的女眷,用不了几天功夫,整个广地就都能知道她这番话。
如此,也不愁这番话不能入柳家的耳朵,虽然她不是广地人,但是秦朝的八卦传的一贯很快。
屋中的女眷都倒吸一口冷气,婚事这般重要,要女皇点头,这是荣耀,而且陛下点头的婚姻,那嫁入夫家不管生不生都是稳稳的,不对,外甥女/表姐/表妹说了“娶妻当娶贤”所以,她们找的夫君也当“贤”。没出嫁的小娘子想到这个环节,真是一阵脸红心跳,手心里出汗,如果、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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