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炎卓印端坐于主位之上,一只手狠狠捏着瓷杯,似要将其吞噬般:“秦焕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太子不必担心,我已按三皇子的行程飞鸽传书给那边的守城将军,他回信说三皇子今早带了众人出城,且并无异样。”单玉将信鸽上的纸条递给炎卓印,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炎卓熠是真的中了毒?自己明明没有对他下手…
炎卓印接过信条看了看,随手将信条递于申坤:“你们两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单玉按耐不住,总觉着这事不同寻常,几欲开口,苦于寻不到证据,哑了口,站在一旁并不答话。
倒是申坤,拿着信条看了几次,听将军的意思,并无问题才对,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偷偷看了看炎卓印,今天怎么回答都是个难,谁叫做主子的心情不好,被七王爷摆了一道,只得谦卑探了探:“凭表面看,七王爷确有中毒之相,只是…奴才觉得其中并不简单,王爷的武功岂是平常人就能伤得了的。”申坤回头瞥了一眼单玉,继续道:“就算是单玉用了迷眼散,也难有下手的机会。”
还不待申坤说完,单玉就不高兴了,练了这几年,难道在别人眼中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出口驳道:“申坤,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下实在没有什么其它意思,七王爷并非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否则怎么会和殿下斗得了这么些年。”申坤看也不看单玉,她们姐妹这功夫还是他教的呢,连他都打不过王爷,何况是两个黄毛丫头。
单玉见申坤满是鄙夷之色,指尖泛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辛辛苦苦练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杀父仇人,“你!你…”她指着申坤,正欲发作,被一声暴呵吓失了声:“还有完没完!我让你们谈看法,你们倒好,自己先吵起来了!”炎卓印直直盯着两人,顿时整个房子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严肃的气氛迅速压下。每个人的脸上似乎凝结了厚厚的冰霜。
“申坤,你带着一队人暗中护送三皇子回西秦,只有他顺利当上西秦的君主,才能助我早日登得大位。”申坤仿佛得到了赦免,赶紧从后面溜了出去。
炎卓熠转过身,对着单玉,眼神犀利:“你真没对七弟下药?”
单玉撇撇嘴,申坤不在她倒自在了不少:“当时是去看姐姐,又不是去执行任务,我带那些东西做什么…殿下不相信我么?”
炎卓印摇摇头,“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让单若削脸整貌去七王府而不是让你去吗?”单玉抬起头,睁着一双阴郁的大眼睛:“不是因为姐姐的气质和那位沁儿姑娘更像吗?”
“错!沁儿…”炎卓印唤着这个名字,仿佛想起了伤心的回忆般,面露痛苦之色:“其实沁儿和你更为相像,是你姐姐,她说你从小怕痛,忍受不了那削脸整貌的痛苦,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