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做了。”
“借刀杀人这计策用在你我之间也并不合适,更何况,你以为我死了,这三教封神印就会解开吗?儒释道三家几千年养尊处优,即便道统衰落,但还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早先,我还在皇城时就听说过你的一些往事,所以老实说我也讨厌你,可现在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把船凿沉了,咱们俩都得完蛋。
若等有朝一日,我找到斩断你,龙族,儒释道三教,我纠缠其中因果脉络的办法,我会毫不犹豫解了这封神印,你我从此再无瓜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是求之不得。”
“但在这之前,你那井水至少得学着怎么不犯我河水,更别说我现在也没那等本事解了这封神印,便是想解都没法子。”
吱嘎!
沈良将窗户关上:“你别忘了,我不会解绳上扣子,但我知道该怎么把绳子越拉越紧。”
他望向玉圭,把左手一握,少女的额头上就自眉心开始,向两边生长出莹红如血的对称纹路。
随着红纹密布额头,玉圭的面色逐渐难堪起来,抿着嘴闷哼一声,硬是咬着牙没开口喊疼。
沈良把左手一松,那额头上纹路又如藤蔓倒长一样,缩回了眉心。
“略施小惩,下次可没这么轻松了。”
闻言,玉圭紧咬着牙腮,一对泛出淡金之色的眸子暗光游曳,一字一顿道:“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那就好,这事就到此为止,我去上个茅房拉屎。”
沈良吱嘎推开房门,却又顿了一下,“对了,还得请你帮个小忙。”
玉圭立即跳下床,眨眼间恢复没皮没脸的神色,问道:“什么忙?”
“等到入夜,你穿上我的衣服打扮一下,坐到窗前,记住,椅子垫高一点,烛火也要点亮些。”
沈良说完就扬长出门。
大漠环境恶劣,但是晚霞美的不像话,他上完了茅房可以爬上楼顶去看看。
屋里,剩下孤零零的玉圭眨了眨眼眸,将身上衣物一把扯个精光。
等到红阳从西头沉下,天气变得酷爽。
来去客栈里凡是有客人的房间都点上了蜡烛。
就见一客房窗前,灯火分外明亮,一个身板笔直的身影摇头晃脑,似是在背读圣贤书。
野外虫鸣悉悉,飞蛾困火。
忽然,一阵轻盈沙风吹过,楼阁的墙脚跟,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弯腰紧贴着墙壁,踩着楼板无声摸到窗底下。
窗前身影未尝发觉,还在摇头晃脑。
只见蒙面人虚手一握,一柄三尺白剑凭空出现,剑口寒刃如霜,带着丝丝血腥气息。
他望了眼窗后身影,目中杀机狂涌,手中剑暴起飞出,破空发出争鸣,轻易就穿木窗,直接刺进屋中人的心窝。
下一刻,蒙面人却眼神一愣。
屋里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悦耳的惨叫和死前的痛苦挣扎声。
他神色明显一慌,转头就走。
噗嗤!
胸口一冷,如注的鲜血喷涌而出。
蒙面人一脸惊恐与不敢相信的朝胸前看去,一柄无色剑透过椅背的厚石墙体,精准刺穿了他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