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娘脸一红,放下手里的酒,羞恼道:“公子尽会取笑人!”
笑意染上眉梢,可还没有维持多久,邱尘卿便敛下了眉眼。
“敏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有吃有喝的,不用担心。”
敏娘会意,邱尘卿让她走,那就说明来人并不需要他处理,也或者说,来人她根本处理不了。
“敏娘告退!”
她给邱尘卿倒了杯酒,然后才轻声离开。祠堂内一阵阴风吹过,邱尘卿衣衫飞扬却面色不改。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位兄台既然来了,就不必客气,不如陪本公子喝一杯!”他手里的就被扔到了祠堂后院,却被从天而降的男子接住。
邱尘卿转头看了过去,夜色之下,他一袭白衫尤为明亮,与月色相呼应,仿佛月神降临般神圣不可侵犯。
身形修长瘦削,但那张脸蛋却极致莹润,俨然一个未吃过苦的公子哥。不过这武功如此高深,想必也是练就了一身好本事。
“喝酒无趣,不如再尝点酒菜!” 邱尘卿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握着酒杯却迟迟不动的模样,将桌上的菜肴一盘盘扔了过去,速度之快,令来人接得有些吃力。但是他心中了然,他果然不简单。
当年他就知道,如今一见,更是欣喜不已。他看上的人,就该如此。他本怕他发现不了他,故意露出马脚,谁知给自己惹了大麻烦。
那一盘盘扔过来的菜不打紧,但是那些混着汤汁的酒,可就不好对付了。
邱尘卿就是故意扔了菜又把酒倒了过去,接菜盘子这种事西隅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是公立深厚的他呢?
样貌出众,难道今天来找他的人就是他?
液体是最难掌控的存在,但是对于他而言却也不难。
望着完全飘在半空之中的各色菜肴与汤汁,邱尘卿不禁鼓起了掌,这本事了得。
“月黑风高,你这个时候入府可不光明磊落哦!但我想你一定有来的理由,不如我们边喝边聊?”他拿起桌上仅剩的两个酒坛,扔了一个过去。
他立刻放下所有在内力控制范围内停滞的物品,伸手接住了邱尘卿的酒瓶,随着他一起坐到了祠堂前的台阶上。
“你就是刚刚来找我之人!”
他语气肯定,而且事实如此。
“何以见得?”但那并不代表别人会承认。
“凭你身上这块玉佩!”不知何时,邱尘卿的手上多了一块墨色玉佩。“其实西隅和我说有人自称是我救命恩人来找我,我本来还想不到是你,但看到你身上的这块玉佩,还有你的穿着打扮,才想起来,的确有那么一个人。”
邱尘卿喝了一大口酒,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厉辛远摇摇头,他真是一时大意了,居然让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本来还打算瞒着他一阵子。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救命之恩该如何还我?”他也不去夺邱尘卿手里的那块祖传玉佩,反而和他一样喝着酒。只是厉辛远明显从小家教良好,那一举一动都是邱尘卿的肆意豪爽比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