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现,这似乎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
不仅仅对于他们来说,对于世界都是个难题,毕竟全世界的优秀医生,都在共同的研究和攻克这个难题。
“请苏医生不要为难我们,如果因为你的固执耽搁了用药,病人产生了生命危险,或者更严重的后果,你能负责吗?”对方并不信任她,严肃的说道,“我不否认你们中医的价值,但是现在这种时刻,靠你们中医太慢了。”
他要上前,苏韵却挡住了去路,他皱了皱眉,抬手刚想去抓她,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声呵斥,“住手!”
廖主任己经闻讯赶来了,进了屋里,先环视了一圈,“你们在干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在这里争执?吵架?”他沉着声,含着愠怒的目光从屋里每一个人的身上缓缓扫过,首到——
落在苏韵的身上。
看到他,之前跟苏韵争执的那个人马上上前一步道,“廖主任,现在病患出现了变化,紧急需要输液,可是苏医生诸多阻拦,耽误治疗病患的时间,我怀疑,她居心叵测。”
苏韵并没有开口解释,她只是转过身,轻轻的将被子往里掖了掖,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微微的发烫。
这个症状,跟当初司耀的症状,都像极了。
只不过当时司耀发病的时候她没有经验,并且因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她慌了,当时做出的决断也是如现在一般,西医,输液,紧急送医……
不错,他的病情当时看起来是控制住了,可是接下来陷入无休无止的反复发烧和昏睡中,后来她冷静下来反思过,加上每天对他把脉把控病情的变化,逐渐发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体内的脉象刚开始是强了一点点,因为药物的输入,好像己经转好了,但是接下来几天,却变得极为凶险。
脉象一度几乎虚无,后来好不容易才好转起来。
刚开始她也想不明白,后来又翻了一些古医书,仔细想了想,才想明白一开始就是病毒在作怪,表现显现出来的让人以为不行了,其实那不过只是小小的试探,而抗生素等药水的刺激,反而让它们更加容易裂变和进化,对人体是更大的危害。
换而言之,当时不输液不用药,用较为温和的方式去处理,会更好。
司耀是个成年人,是个壮实的成年男人,他尚且差点没扛住,更不要说这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苏韵这些心思他们并不知晓,也没法说给他们听,只是看到她这么的淡定,一脸云淡风轻的还在给孩子掖被子,边上的西医火窜上心头,抢前一步就要去抓住她的胳膊。
只是手还没碰到,就被廖主任一把拉了回来,“你要干什么!”
“主任!”那个人气急了,跺着脚吼道,“我真不明白,非要请这些沽名钓誉,满口跑火车的中医来干什么,她来了以后除了熬些奇怪的草药,装模作样的把把脉,有真的做过什么吗?现在这个时候,您还要护着她!”
“滴滴滴……”身后的心电监测仪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