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清脆的高跟鞋声,虽然看不清脸,但袁彻也知道是谁。
他抬了抬眼皮,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来人一步步朝他逼近,慢慢的,携着森冷的寒意。
周晓穿的是那种极细的高跟鞋,鞋跟砸在地面上,清脆又尖锐,她走到袁彻的面前,缓缓蹲下来,手里拿着一瓶水,一个面包。
没有说话,而是偏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在看到他受伤的腿上系着的破碎布条时,笑出声来。
“我差点忘了,你还会给自己疗伤的。怎么,弹头取出来了?”她的笑声,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显得是那么的阴森可怖。
“我也没想到,堂堂名牌医科大毕业的优秀学生,竟然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实验!”冷哼一声,袁彻讥嘲的说道。
“可以,还有力气骂人,说明你不饿,也不渴!”点了点头,周晓并不生气,掂量了下手里拿着的东西,“看来,我是多余多管闲事了,你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袁彻双目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面包和水,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他是真的饿了,更渴,没有水,人真的很难熬。
但是让他为了这点食物,而开口求她,也是做不到的。
纠结挣扎在生理需要和精神意志之间,他的眼神虽然灼热,但到底死死咬住了牙,没有松口。
“好吧!”站起身,周晓睨着他,“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算我小瞧你了!既然你这么能忍,那就忍着吧!”
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其实你做的那些狗屁实验,老板根本不放在心上,不过是打掩护,糊弄上头的东西罢了。我们的实验,己经快成功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哦不对,你可能看不到了,没有这些吃的喝的,你应该撑不到那个时候,真是可惜!”说着,她咂了咂嘴,摇摇头,很是惋惜的样子。
嘴上说着可惜,但人是一点不心慈手软,毫不犹豫的往前走,真的不打算给他留一点点食物了。
“周晓!”袁彻突然大声叫了她的名字。
站定,周晓扭头,嘲弄的笑,“撑不住了?撑不住就求我,或许我会考虑考虑,给你留点吃的,让你多撑几天。”
“你表妹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然而袁彻却没有求饶,却是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脸上的笑容僵住,迅速消退,周晓眯了眯眼,“关你什么事!”
她的态度,让袁彻更加肯定了。
“原来真的是你!你可真是够狠毒的!那是你的亲表妹,那个毒起码有十多年了,你一首给她下长期慢性的毒,还是这么杂的毒,折磨人又死不了人,你真的是比毒蛇都毒!你这样的人学医,简首是全世界的不幸!”袁彻嘲讽她道。
“你懂什么!”周晓果然被激怒了,情绪激动的说,“科学的进步总是需要有人牺牲的,要做伟大的实验,总是要有小白鼠。你以为人跟小白鼠有什么区别吗?收起你的伪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