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如果我不追了呢?”聂初晴真想反悔啊。
顾枫言双手环臂,歪着脑袋想了会,“古人云,食言而肥。你想变成大胖子?”
这本来就是个玩笑,可偏偏聂初晴却是挖了坑给自己跳,自尝了苦果,不吞下也不能结束。
接着顾枫言看着聂初晴比调色盘还精彩的小脸,又笑了,“不过如果你想放弃的话...”
“...”聂初晴仰头,一脸疑问。
顾枫言无良地耸耸肩,“想放弃也不行,因为我不准。”
说着便推了聂初晴一把,让她重回跑道。
可是一个人跑多无聊,像聂初晴这种运动白痴一定得有个目标。于是...被推上前的聂初晴突然折返,拉着顾枫言一同上了跑道。
顾枫言被聂初晴拉着心里乐呵。但无奈聂初晴跑的太慢,没跑多久就降了速度,直到自己跑在了聂初晴前面。
聂初晴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跑着,速度堪比乌龟,看着前方匀速倒退着奔跑的男人心生一笑。
可是忽然,像是有一阵风刮过,前方的人保持着倒退的身影,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顾枫言消失不见,聂初晴在原地呐喊,却久久不见回应......
“不要...不要...!顾枫言不要!不要!啊——”忽觉天旋地转,聂初晴冷汗直冒,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
身旁是熟悉的身影,却不是梦里那个人。梦从来都不是真实的,梦里的人早也消失无踪。
聂初晴用手指擦去冷汗,叹了口气,埋进男人胸膛,沉沉睡去。
不知多久,纪屿寒睁开双眼,凌厉的双眸在黑夜中犹如一只危险的豹子。
顾枫言?他在聂初晴叫喊着不要时就以清醒,可是当正要动弹时,却听见了这三个字。
睡在自己身旁的人做噩梦本该是担心,但却听见她叫喊了另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如同禁忌般存在。聂初晴甚少提及这个名字,也不愿意提及。可现在,在梦中却赫然叫出了这个名字。
纪屿寒心中一凛,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聂初晴将要离他越来越远。
不!不行!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怎能又再次失去?
这个名字开始让纪屿寒患得患失。他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输入了无数关于这三个字的发音。
但最后,无论是谷歌还是百度,搜索引擎上都没有这么一号人!
网页上空白一片,纪屿寒最终还是没查到任何相关。
自从顾枫言去了美国,他做了些什么,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这些,纪屿寒最终是无从而知。
一个为了功成名就而抛弃女友出国发展,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一事无成?
这个男人在搜索引擎上毫无踪影无非是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本没有这个人,二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存在。
而纪屿寒更倾向于后者。
故意抹去,意欲何为?
纪屿寒把手机放回了原处,胸前聂初晴的小脑袋不禁地拱了拱寻求温暖。
他收紧自己的手臂,把怀中女人困在胸前,鼻前尽是聂初晴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聂初晴不再噩梦,睡的很是恬然,可是纪屿寒却失去了困意。
顾枫言三个字让他存了心思,一个情敌般的存在像把烙铁深深的烙在了纪屿寒的心上。
淬着月光,纪屿寒顺延月光描绘着聂初晴标致的脸庞。这张脸,他描绘过无数遍,喜怒哀乐,都是他所熟悉的。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流泪的模样,都存留在他的心间。
如果他能,他愿倾尽一切只愿她能一直笑着,但是,如果有一天要面对她的离开。
不,他做不到。
他自认为是大度的人,但作为一个男人,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不能退让。
他能接受她的小打小闹,却不能接受她独自离去。
如果有一天,这个顾枫言回来了,他也不愿放手。
因为,这个女人本就是他的!
纪屿寒收紧了眸子,圈住聂初晴的手臂暗暗使力,像是要把聂初晴揉进怀里。
或许也只有用力,才能更好感受到聂初晴真实的存在。
纪屿寒暗暗地嘲笑自己,他不可一世,最后却因为三个字,一个名字,而患得患失。
随着夜色流淌,纪屿寒渐渐地合上了眸子,夜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
...
几日过后,新年伊始,聂初晴站在纪氏大厅,久久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