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玲是个时髦的人,思考片刻便说,“要不实在去不掉咱们去做个激光手术?”手术应该可以去掉的吧?
激光手术?
聂初晴窘了,姨妈真开放,这样都能想到。不过也不怕姨妈这样想,确实,女孩子白嫩嫩的皮肤上留下一组疤也着实不好看。
聂初晴深吸一口气,靠近聂雪玲,“姨妈,这手术是说能做就能做的?虽然吧可以消除疤痕,可是万一出意外呢?现在做皮肤类手术就相当于一次整容。而整容失败的又有多少,我惜命,可不想丢了脸还把命赔上。”
聂初晴呷呷嘴,虽然她说的有些夸张,但确实也是心中的想法。
聂雪玲不罢休,接着又说,“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哪有这么容易出问题?”此时电视频道正在播放广告,聂雪玲努努嘴,“喏,你看这个,多先进。”
“姨妈......”聂初晴完全跟不上思维,只得语塞。
“得得得,我也不逼你了。不过话说在前头啊,你必须把这道疤给我除了,女孩子家家,夏天可怎么办哟。”聂雪玲语重心长。
聂初晴连连点头。
话说到这儿,聂雪玲紧接着又想起了纪屿寒,便问,“你还没告诉我屿寒怎么没来呢?吵架了?”
“姨妈,他就在楼下呢,刚刚给您带了东西,忘了拿上来。”聂初晴无奈解释,这纪屿寒什么时候把姨妈给收买了?这一通通关心顿时让聂初晴醋意大增。
聂雪玲听到这话随即满意地点头,嘴上责备却有着掩饰不去的笑,“来就来嘛,每次还带东西。这年头物价这么贵,你们当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呀。”
聂雪玲持家有道,每一笔开支都精打细算,小到水煤电油,有时候,聂初晴和姨妈去市场买菜,时常可以瞧见聂雪玲因为菜钱而和小商贩争个面红耳赤的场景。聂雪玲虽然节省可花在罗扬和聂初晴姐妹身上的却不含糊,他们用的每每都是最好的。
聂初晴看着聂雪玲含笑的脸,想到这些年她照料她们姐妹的辛苦,眼眶倏地红了起来。
酸酸涩涩的,聂初晴不想让聂雪玲瞧见,硬是把酸涩给逼了回去,勾着聂雪玲的脖子,“姨妈,这些东西都是孝敬给您的,虽然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是每一笔都花的心安理得。您啊,就好好收着吧。多吃点营养品身体棒棒的!这样我们也能放心啊。”
“好好好。”聂雪玲一阵动容,见到孩子们都这么孝心,自己也就满足了,“现在啊,你们要对我的健康放心,我也要放心你们才行啊!你瞧瞧你,都25岁了,夏夏的女儿都生了。你呢,有动静没?”
说着,聂雪玲瞧了眼聂初晴的肚子,那里平平坦坦,丝毫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聂初晴自然知道聂雪玲的意思,一阵尴尬,脸红地说,“姨妈,您说什么呢?”
“孩子,我说孩子。”聂雪玲很直白,“像屿寒这样的成功男人,你不得用孩子拴住他的心?你25岁一枝花,可三十岁呢,四十岁呢?你——”
聂初晴连忙打断,“姨妈,您扯哪去了!我们都还没结婚,怎么能有孩子?”
她才不想未婚先孕,虽然这个现象在社会上很普遍,但聂初晴依旧是骨子里很传统的女人。生孩子,也得持证上岗。
“也是。那他怎么说?”聂雪玲凑过嘴轻声问道,“见家长了吗?”
聂初晴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聂雪玲笑眯眯地拍拍聂初晴的手,“能带你见家长就足以证明他对你的重视。”
纪家是豪门,虽然聂雪玲没有接触过,但也难免担心聂初晴会成为纪屿寒一时兴起而交往的女人。这种例子无论是在电视剧还是在现实中都比比皆是。
“姨妈,您就别操心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聂雪玲沉吟着,“哎,我这几日啊,做梦总是梦见你妈妈,她在梦里问你们好不好呢。”
说起聂雪心,聂雪玲一阵伤心。
“那您就在梦里告诉我妈,我和夏夏都好着呢!”聂初晴宽慰。
两人在病房内谈笑风生,纪屿寒也趁空把礼品拎了上来。
他提着礼品盒健步如飞,却在临近病房前看到了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碰巧也见到了他。
两人互不认识,却在聂雪玲病房前相遇,这意味着什么?纪屿寒不禁多想。
“对不起,我找错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