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一介女流就能推开的?
他岿然不动,聂初晴当然急了,这种事纪屿寒一个男的倒不怕什么,放在外边顶多被人说是放荡不羁,而她一个清白女儿家,要是被人看见了,那可真不知道会蹦出什么不堪的词汇,况且...纪屿寒是名人,周边说不定已是布满了记者。
这样的事,聂初晴可不敢,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话音中的急色还带着哭腔,她推搡着纪屿寒,“你是不是喝了鹿血啊,这么容易冲动。”
可纪屿寒却没有退开的架势,反到越压越紧,车厢内一股股热气熏得聂初晴脸颊发红,“对着你,我要是不冲动就有问题了。”说着还用突兀顶了顶聂初晴的腿根。
要命啊!
聂初晴想哭,她今天可谓是水深火热,在公司当了一天猴子不算,现在又要做记者镁光灯下的大熊猫?
她不要啊!
“要做回家做,在这里不怕影响不好吗?”聂初晴扯回了些理智,开始讲道理。
像纪屿寒这种商业名人是最讲究影响的,他平日的言谈举止都受到记者的“监控”,稍有不慎,第二天报纸头条将会掀起轩然大波,而纪氏也必将会收到影响。
“影响?什么影响?”纪屿寒抿着唇,像是在憋笑,聂初晴平视于他胸前的纽扣,亦不敢抬头,所以也就忽略了纪屿寒眼中的玩味,“还有,什么事得回家做?”
聂初晴语噎,抬头瞪了纪屿寒一眼。
他是故意的吗?自己做的这么明显,还让自己说?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当然...当然就是哪种事啦!”聂初晴牙齿打着颤,恨不得自己有通天的力气能把她身上的男人丢出外边去。
纪屿寒依旧是笑,这会,却是放开了声笑,声音清澈爽朗在车厢中激荡。
而在聂初晴眼中,这种笑却是不怀好意的,因为纪屿寒越来越近,他的手也是不安分的。
从腿到手,聂初晴是被吃尽了豆腐,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就地正法,啪嗒,又一声传了出来。
这会,聂初晴彻底傻眼了......
安全带开了,这回,是自己的了......
而纪屿寒很是利索地退到一边,也不顾自己的小帐篷在嚣张的立着。
聂初晴的脸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紫,就像调色盘一样精彩绝伦。
在她傻眼之际,纪屿寒伸手从后座拿了两人的外套,打开了车门,就这样走了下去。
车上的热气散了不少,聂初晴也渐渐地回复清明。
所以,是她想错了?
聂初晴瞬间舒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尴尬,所以,刚刚是被耍咯?
不等纪屿寒发挥绅士风度,聂初晴砰地一声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站在纪屿寒面前,仰头怒视。
“你刚刚耍我?”聂初晴气的咬牙切齿。
纪屿寒一只手拿着两人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衬衫领口敞开了扣子,露出微突的锁骨。
他淡定地回答,“我耍你了吗?我记得是你调戏我在先的吧?”说着还冷不丁地示意聂初晴瞧某个地方。
“可..可我分明见好就收了!”聂初晴急眼地想要跳脚,“是你说了那些有的没的!害得我...”
“所以,你还是很期待咯?”纪屿寒一语中的,痞气地挑着眼角。
“......”
期待个头啊,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分明是怕的要命好么?
可偏偏每次遇见这种事情到最后自己都是无言以对,理智呢?智商呢?聂初晴晃了晃脑子,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和智商,无奈,她的理智和智商好像在遇见纪屿寒后离家出走了。
“别急,等回家,夜还很长,纪太太你会很幸福的。”纪屿寒口中的话无疑不充满色彩。
“你!”
聂初晴跺脚,干脆也不解释了,反正这是已经在医院了一个电梯上去就能到姨妈病房,谅他也不敢在做什么!
眼看着小丫头背影越来越远,寒风把树叶刮的沙沙作响,纪屿寒一个快步跟上,把手中的外套披在聂初晴的身上。而他的手却是伺机搂住了聂初晴腰身。
聂初晴挣扎,腰间的力道却是越来越紧,“别动,保不齐我真如你所愿了!”
“色狼!无耻!”聂初晴咬牙怒斥,但也老实了些。
但纪屿寒心情好像是特别好,没计较这两个词,而是说,“纪太太,你该庆幸我还是属于你的。”
“什么纪太太,我还不是好么!”聂初晴啪嗒啪嗒地踩着高跟鞋,无理回应。
纪屿寒倏地搂紧聂初晴的腰,把她带入了自己胸膛,此时两人以走进电梯,电梯中三五人,两人紧贴着腰身,在旁人眼里就是对恩爱的情侣,便也没有多在意。
纪屿寒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耳语说道,“难道你不是?”
“不.....”是还没开口又被纪屿寒打断,“哦对了,我忘记说了,刚刚我说的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个人和天都是我。”
“你又不是神仙。”聂初晴怼话。
纪屿寒故意皱眉思索,接着悠悠闲闲地再开口问,“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妻以夫为天?”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卖弄着,“你是未来纪太太,我当然就是你的天了,你说,这个人和天是不是都是我?哦,你要是还不明白的话,我就总结一下就好了,一句话,我是你的全世界。”
这厮是在没穿衣服的鄙视自己的智商吗?
这句话能用这样解释?
聂初晴呷呷嘴,却伸出自己的双手给纪屿寒看,问,“你看见什么了?”
“手指很漂亮。”纪屿寒老实回答。
“不对,在看。”聂初晴继续追问,“有些不一样的。”
“你涂了指甲油?”纪屿寒看着指甲上发出的光亮回答。
“不对。”
“那是指甲长了?”
“还是不对。”
“......”
纪屿寒索性不猜了,他对女生美容美甲方面一窍不通,每每看着聂初晴在家中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他都不能理解。这些化学用品对他来说就像是颜料一般,可放在聂初晴身上却变得普通了,多一分是好看,但少一分也不会难看。
最后,聂初晴很是认真的开口,“其实你什么也没看到对不对?”
纪屿寒点头。
“那就对了,你说我是你的纪太太,但是戒指呢?”聂初晴晃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说得十分认真,“你可没有向我求婚,所以我还不是纪太太。”
“嗯。也对。”纪屿寒看着光秃秃的手指,甚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又立马说道,“带上个戒指会更好看一些。”
接着,他又意味地看向聂初晴,“想结婚了?”
“谁想?”聂初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谁想结谁去!”
趁着电梯上升的空档,纪屿寒也和聂初晴打着趣,“不行啊,你不想的话,我还真没法结。”
“那么多女人想做纪太太,你找她们就行。”聂初晴啐了口。
没有求婚,她才不答应!
要说女人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时候?有一种回答是结婚的时候,而聂初晴却觉得,是被求婚的时候。
她原先也多多少少地想过,能在一片花海中被自己爱的男人求婚。
爱情伴随着花香,在点头的那一刻,会是有多幸福?
果真,聂初晴令纪屿寒有些黑脸,他的大掌在聂初晴腰际狠狠一掐,聂初晴一惊,接着便是沉沉的声线,“你听着,纪太太只有你一人,其他人我不许,也不愿意!”
一句强势的话听着不温柔却充满着爱意,有股暖流窜进了聂初晴的胸膛,暖暖的,甜甜的。
聂初晴继续抬手笑了笑,“看你诚意咯。”
纪屿寒不是傻子,聂初晴说的这么直白他岂会不懂。
戒指、求婚、婚礼,这三样一个都不会少。
只是想给她个惊喜罢了,不过看着聂初晴光秃秃的手指,纪屿寒居然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个上面理应带一枚戒指才好。
想着想着,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纪屿寒拉回神思,拉过聂初晴的手,顺势十指交缠。
骨科这时候病人有些多,走廊内熙熙攘攘,当两人经过一间病房时,被一句声音叫住了脚步,“纪总,好巧。”
来人是商圈人士,在一场商务宴会上跟纪屿寒相识。
纪屿寒点头礼貌回复,“王总好巧。”
“家母这些日子住院,我和几个朋友也是来陪伴的。”王总说的很是恭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久病床前出孝子,王总这样真是难得。”
“纪总不也是吗?”王总被夸,立马回敬,目光落在聂初晴身上时,不禁好奇询问,“这位是?”
“她是我未婚妻,聂初晴。”纪屿寒大方介绍,用词再也不是女朋友,而是未婚妻,称呼很是正式。
“聂小姐你好。”王总伸出手。
聂初晴礼尚往来,“您好。”
几人互为寒暄,纪屿寒就领着聂初晴往姨妈病房走去。
此时,从这间病房内走出不少人,有一人,看见两人相携的背影,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