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纪文先是再熟悉不过了。弟弟纪文仲娶的不就是当年宋家小姐宋筝吗?
宋家与纪家结为亲家落实了两家在手的利益。然而,嫁出去的女儿终究还是泼出去的水。宋筝这些年在纪家只生有一女,膝下没有儿子加上纪文仲在纪家的地位终究抵不过哥哥纪文先。纵使在纪氏也只是个副董的位置,纪文仲一生不羁,并没有突出的管理才能。连带着,与宋家关联的利益也渐渐的淡了。
然而,宋家长子宋峰只有一子,宋宁西年少轻狂,但却颇受宋家宠爱。独子总会带着天之骄子的光环,在宋家的地位固然比宋筝这位出嫁的姑姑稳固的多。
“你说宋宁西的女儿是他和聂初晴的妹妹生的?”
纪文先拄着拐杖的手不经意间颤了颤,有股莫名的压力从心底而来。
这样一来,他似乎必须重新考量各家带来的利益了。
这个聂初晴,还真不简单。
纪屿寒淡定地回答,“嗯。”
沉吟了半刻,纪文先意味地看了眼纪屿寒,对聂初晴终究还是松了口,他说,“这个聂初晴还真不简单。”
纪屿寒点头笑笑,“我看上的女人自然不简单。”
纪文先一声不吭地从病房门口离开。
“什么时候带她来家里坐坐,你也记着,别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家,家是根本。”
“我知道了。”
池婧急匆匆地交代了几句,挎着包跟上了纪文先的步伐。
纪文先在前方走着,拐杖敲击地面的每一下都像是敲进了他的心里。
看来,儿子的婚事,他是无能为力了。如果没有宋家这一关系,他可以千般万般找出聂初晴的不足,可是一旦宋家掺和进来,他也将孤注难掷。
看着不断变换的电梯指示灯,纪文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人各有命,儿子喜欢聂初晴也没什么不好的。莫婧予只当是和他们纪家没有缘分了。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池婧跟着纪文先走进电梯。
随着电梯地不断下行,池婧挽着纪文先的手,开口,“老纪,我觉得那位聂小姐挺不错的。”
纪文先因为这个话题已被纪屿寒气得够呛,此时听池婧重拾旧提,面子又开始挂不住。
“她给你吃迷药了?”纪文先目视前方,问道。
“哎呀,你怎么老是对人小姑娘有意见啊?”池婧一切都以丈夫儿子为主,若要问儿子的婚姻,她除了自己的考量外,完全是站在儿子那边的,“儿子喜欢,你何必要棒打鸳鸯呢?”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纪文先哀叹了口气,“我们纪家不是一般的家庭,纪氏如今强大起来固然是光彩照人。可是谁又能保证有朝一日不会又生风波?如果能有一位得力的妻子固然好,至少在风雨飘摇时能助屿寒及纪家一臂之力。起初原本以为聂初晴是个平凡的虚荣女人,这样的人只会在关键时刻拖后腿。根本不适合做我们纪家的儿媳。现在,是我老了啊,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唉......”
聂初晴有着霍家的身份和宋家的关系,等于有了不属于莫婧予的实力,单凭这样,纪文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原本他也只是看中莫家的经济实力而已,强强联合更是再好不过。
池婧扯了扯纪文先的袖子,十分不赞同纪屿寒如此势力的看法,“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这么多干什么?我生的儿子也只有我心疼,屿寒都30岁了,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你却来棒打鸳鸯。能不能帮衬纪家有什么关系?作为妻子只要贤惠才好,强势的女人心都不在家,照我看啊,那小姑娘不是那种强势的人。”
不管莫婧予还是聂初晴,池婧都印象不错,但她喜欢不重要,重点还是儿子。
“谁说我不心疼儿子了?”听见这话,纪文先不高兴了,什么叫他不心疼儿子?不是他一直唱黑脸,能有今天的纪屿寒吗?
池婧努着嘴巴,没好气地看了纪文先一眼,“你心疼?我可没看出来!”
纪文先和池婧琴瑟和谐两人很是恩爱,结婚几十年依旧恩爱如初。他看着池婧好像生气了,连忙柔和了脸色,把手里的拐杖换了一只手,把池婧往怀里带。一边搂着池婧一边温柔地哄劝,大概这世上也只有池婧能让他如此放下身段了罢。
“我哪里不心疼?儿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也不是我的?”纪文先搂着池婧的肩膀,只盼怀中娇妻能够消气,只要消气他做什么也值得。
其实池婧虽已不是什么妙龄少女,但她有着独特的高雅气质和娇美容颜。即使儿子已经到而立之年,池婧看起来也只是像个三十岁的女人罢了,在这电梯耀眼的光流中,池婧的脸细腻光滑,尤其是脸颊那一抹红晕更加不输于少女的娇羞。
“儿子哪里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我可没看出你心疼他!”池婧顶嘴。
电梯停在了负一层,已有保镖在下等候。两人看似恩爱地走出电梯,实则却是池婧在一旁堵着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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