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初晴依偎在纪屿寒的怀里,小手握成了拳头轻轻地打落在他结实的胸膛,“谁知道你以前有多少情人来着。”
无论是从亲吻还是从床笫间两人的亲密,纪屿寒对于个中技巧绝不是像聂初晴一般是个菜鸟。
当然,在此之前,纪屿寒也不是守身如玉,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自然会有正常的生理欲望。情人便由此而生,不过纵使纪屿寒是千帆过尽,但在遇见那个对的人之后,自然,情人这两个字自然而然地也就消失了。
对此,聂初晴似乎和纪屿寒有些心照不宣,两人皆对此事有着难以言喻的默契。
然而此时,聂初晴却以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打破了这种心照不宣。
纪屿寒有些尴尬地皱着眉头,看见聂初晴一副较真的模样转开了话题,“怎么一大早过来?”
伏在肩头的聂初晴一愣,故作抱怨地说,“你说呢?”
“昨晚没睡好?”纪屿寒抬着手一下一下地抚着聂初晴的后脑,极尽温柔,同时看见聂初晴眼下一层浅浅的青黛叹了口气。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不约而同,在听见对方同时说出的那三个字不禁一怔。
纪屿寒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脖颈处忽地一疼。聂初晴像一只撒娇的小猫扑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即使疼痛也是甜蜜的。
“对不起。”聂初晴又说道。
下巴抵着纪屿寒的胸膛,聂初晴一脸真挚的歉意,“都是我任性了。”
不是她任性地冲着纪屿寒大动肝火并且一声不吭地走掉,那么纪屿寒或许不会伤口出血。
昨晚,她一夜无眠,少了熟悉的怀抱连睡眠也逐渐陌生,躺在床上,望着头顶刺眼的吊灯,她陷入沉思。脑海中都是纪屿寒捂住腹部的疼痛模样,他说若不是为了你,又何必步步为营。的确,整件事走到今天纪屿寒都有一个精确的打算,如若不是隐瞒了自己,又如何逼得蓝天自乱阵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世人往往都爱一网打尽,但有时总会瞻前顾后,为了自己在乎的,不得不做出极端之事,而纪屿寒恰恰就是这样的人,一步一步他使蓝天山穷水尽,为了能够给自己扫清障碍,他不惜伤了自己,难道这样还不值得原谅?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比生死重要。一个人能够为了你伤害自己,不惜血流满地,那么便是你终生之幸。
想到这,聂初晴一心的埋怨也就烟消云散,比起隐瞒和不信任,她更在乎的是纪屿寒这个人。
只要他能好好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想到这眼角有些湿润,聂初晴一脸担忧却又忍不住责备,“你昨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昨天?想起昨天的事,纪屿寒有些委屈了,他敛下眸子,“你没接。”
咚一下!聂初晴的脑子被敲醒,立马想起昨夜手机上若干个未接来电,又猛然记起清晨宋宁西曾说用手机联系过她。只是,这些她统统都没理会。
“我...”聂初晴懊恼。
嗯,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意气用事错过了那一通又一通的来电。
“对不起。”第三遍,第三遍对不起,这是聂初晴第一次这么诚恳地认错。
聂初晴的态度转变纪屿寒似乎早已预料,他不吃惊,便也心安理得地接受,“没事了,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
“但是我内疚!”聂初晴脱口而出。
“内疚啊。”纪屿寒兴味地点点头,脸上浮出一丝笑,“让你赎罪如何?”
聂初晴眸光一闪,“怎么赎罪?”
她愧疚,这种情感在看见纪屿寒比之前更虚弱后有增无减,若是能做一些事情弥补,那么她心甘情愿。
纪屿寒沉思了片刻,抬手捏了捏聂初晴泛红的小脸,说,“这两天我没请护工,我不习惯别人照顾。”
当然,他也不愿别人照顾,若是这个人是聂初晴就不同了。
照顾人?聂初晴只需要几秒就明白了纪屿寒的意思,是让她做免费护工呗?
这还不容易!聂初晴几乎没挣扎地就同意了。
屋内,一片阳光静好,纪屿寒和聂初晴的矛盾随着阳光的破云而逐渐释然。
但这一天,位于城市偏远的监狱,面容消瘦的蓝天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