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强制着与他对视,“好,很好,你这女人还真硬。不过我不怕,我有的是时间去折磨你。”
话毕,手一松,聂初晴的下巴很快就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你不怕事情暴露?”聂初晴身后的手紧紧地攥着拳,指甲陷进了掌心中,麻绳上有盐水滴下,顺着指尖一直流在了掌心,疼,很疼,但只有这样,聂初晴才不敢轻易放松,“到时候想出来可就难了,说不定现在警察就在外面呢?”
话音一落,孙勇身后的胆小喽啰们连忙看向身后微开的门,有几人走出去确认了情况,确定安全后才重新走了进来。
孙勇先是一愣,没想到聂初晴居然不害怕,后来便又想到了一件事,从上衣口袋掏出了某样东西,放在聂初晴眼前。
聂初晴眼眸一动,却有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失措。
“怎么不问你的手机会在我的手上?”孙勇缓慢地拔开手机电板,一个抛物线,手机被碎成了两半。
聂初晴冷笑,“有什么好问的,反正结果横竖都一样。”
“嘴巴真硬,不过过一会就不会这么硬了。”孙勇顿了顿,见身后有人走近,让了个身,对聂初晴说道,“小美人儿,看看是谁来了?”
身后,有个人影,窈窕清丽,聂初晴一怔。
......
纪氏大楼,窗外是灰蒙蒙的一片,雾霾笼罩着大地,坐在办公椅上的纪屿寒此时却有些压抑,仿佛有事情发生。
指尖的钢笔不小心有墨渗下,明明是黑色滴在了雪白的纸上,洇开,在他的眼眸中却成了血色的殷红。
啪嗒一声,钢笔从指尖滑落,滚到了桌下的地毯上。
纪屿寒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压压眉心,稳定住心神后,拿来一旁的手机。
此时,手机像是心有灵犀般,在纪屿寒的手中发出了一阵阵的铃声。
定睛,是家中座机。
接起,却是李婶慌乱的声音,“先生,初晴小姐早上说去买粢饭团,现在还没有回来。她的手机也不通,我......”
李婶慌乱的声音再次打乱了纪屿寒的镇定,他的声音犹如腊月寒风,凛冽又刺骨,“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去?”纪屿寒明确交代李婶,不能让聂初晴单独出去乱跑,要出门得时间给他打电话。
李婶支支吾吾,被纪屿寒的严肃吓到,声音轻飘地像是丢了魂似的,“小姐说就在不远,等我想要追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出门了。”
“我去找她,李婶,你呆在家,她回来了立刻通知我!”
纪屿寒最终下了决定,挂了电话后,找到个最亲密的昵称,点了下去,短暂的等待却如跨越银河般漫长,“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机械的女音像是一个棒槌,狠狠地砸在了纪屿寒的胸腔,有个回音响彻胸膛:她一定是出事了!
纪屿寒的手机从掌心滑落,他似乎能感到掌心有寒凉的湿润,细细的冷汗顺着掌纹冒了出来。
这一刻的心慌是从未有过的,犹如心房坍塌,肋骨断裂。
都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条肋骨,而对于纪屿寒来说,聂初晴这条肋骨却逐渐变成了他的主心骨。细心呵护,不由出一点意外。
他深吸一口气,把内心的焦躁压在了心底,弯腰从地面上拾起手机,再次拨出了那串号码。
“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对面还是如此机械化的声音,纪屿寒把手机扔在一边,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拿起桌上的内线。
“苏青,过来一下。”
纪屿寒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办公室大门,眼前是城市朦胧的景致,灰暗,看不到清晰的轮廓,徒添了一种不安的压抑。
苏青敲门而入,在办公桌前站定。
只见,纪屿寒整个人被埋在了巨大的靠背椅中,周围的冷空气在这一刻被冷冽的气势所打成了冷分子,苏青汗毛直立,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纪总,您?”苏青轻声问道。
“她失踪了。”纪屿寒转过椅子,手指抚动着青刺的下巴,指尖传来的刺痒感让他想起聂初晴总爱用手抚摸着他的下巴,这画面历历在目。
苏青愕然,此时纪屿寒的眼眸像寒潭一样深不见底,寒冷和深邃冰冻了他的平易近人,好似,只有那个人会让他如此反常。
“您说,聂小姐失踪了?”苏青重复地问了一遍。
纪屿寒看了眼愕然的苏青,很快地点了点头,却发现,现在点头都需要勇气,“6个小时不见踪影,上午出门,现在都还没回家,手机也关机了。”
“会不会是去逛街了?”要知道女人逛街就是一场战斗,时间从来不嫌长,只恨手中的东西不够多。
纪屿寒冷冷一记目光射来,很明显是对苏青的判定不赞同,“她和李婶说是去买粢饭团,单纯逛街的话不至于撒谎。”
所以,一定是被人叫了出去,而以买食品作为借口,离开了家中。
于是,苏青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怪不得她从纪屿寒身上除了看到了冷还看到了慌乱。
“那您要我现在怎么做?”苏青稳了稳声音,等着纪屿寒下命令。
纪屿寒摩挲着下巴,盯着桌面的手机,接着抬头对苏青说,“你帮我调查下现在蓝天、钱云云和桑尼,这三个人分别在哪?”
能让聂初晴出门的除了她的亲朋好友,那就是有她所在意的事情,而近期发生的事情,除了那份音频和先前接二连三的新品事件,就没有别的了。
很快,苏青调查有了结果,“钱云云和桑尼现在正在楼下办公,蓝天......”苏青顿了顿,很快又说道,“蓝天今天请假,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