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初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后硬硬的,不再是温软的床榻,而是,肉垫......
正想起来,不料却碰到了受伤的手臂,聂初晴龇了一声,身下一动,纪屿寒醒了。
“疼?”纪屿寒见聂初晴一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索性起身把聂初晴放了下来,并拉过她的右手,仔细地看着她的伤势。
那手臂还是有一团青紫色,颜色有增无减。纪屿寒皱着眉,马上就要下床。
不等他下床,聂初晴就扯住纪屿寒的一只胳膊,“去哪里?”然后又见他愁眉深锁地盯着自己的伤处,心里头有些暖,便又说道,“没事的,不疼了。”
不疼?假的吧?
“我去拿冰块,医生说二十四小时以内用冰敷会好一点。”纪屿寒始终担心着聂初晴的手臂,万一淤青久久不散,那该有多难看。
话毕便走到休息室内专门存放冰块的冰柜中,夹出一些冰块,又去浴室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纪屿寒把冰块包在毛巾中,拧成了一个冰包,站在床前对聂初晴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聂初晴微微一愣,看着自己卷起袖子的手臂,“还需要脱衣服?”
纪屿寒挑眉默认,见聂初晴迟迟不动,又说,“你不脱的话我就帮你了。”
两人虽是成年男女,又还有着亲密的关系,但是要在对方面前脱衣服,聂初晴始终还是害羞的。
奈何纪屿寒好脾气,拿着冰包就这么站在床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聂初晴。所以她只好把衣服脱了,只穿了一件胸衣。
休息室是开了空调的,温度不低,所以裹着被子露出一只藕臂也不算太凉。
然而不算太凉只是冰块没有接触到皮肤之前的想法,当纪屿寒毫无预兆地把冰包贴在她的手臂上时,聂初晴下意识地一惊,立马就想抽出手臂。
但纪屿寒好像是预料到的,抓着聂初晴的手臂不放,力道不重,但聂初晴就是挣不开。冰块的温度很凉很凉,就算聂初晴裹着被子,也无法抵挡这份冰冷。
阿嚏——在冰块接触皮肤后的几分钟后,聂初晴成功地打出了第一个喷嚏,然后便又接连打了两个。
这时,纪屿寒终于收回手了,用一旁的干毛巾把她手臂上的冰水擦掉。
在纪屿寒转身处理冰块的时候,聂初晴连忙收回手,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并在床上滚来滚去。
而当纪屿寒从浴室返回时,就看到一个巨大型的球,在床上翻滚着,眼眸一黑,一伸手,就把这团球给截住了。
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聂初晴终于不觉得冷了。把眼睛露出被子,对着头顶的纪屿寒嘿嘿地笑着,像个小傻瓜。
“笑什么呢。”纪屿寒好笑的看着聂初晴,却不明白她到底在乐什么。
聂初晴露着晶亮的大眼睛,格外勾人,而她的呼吸间也都是自己喜欢的味道,她咯咯地笑着,“没什么呀,只是,你的被子好香哦。”说完便做了个深呼吸陶醉其中的动作。
“是么?”
纪屿寒在床边坐下把裹着被子的人儿揽到了自己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视线低垂,恰好能看见被褥中起伏的曲线,他的呼吸一滞,胸腔中有熊熊火焰燃烧。
聂初晴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着包着白纱布的手掌,撅了嘴,“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又是遭人诬陷又是受伤的,就差啊,遭人绑架撕票了!”
聂初晴开着玩笑,惹来纪屿寒一阵生气,隔着被子就在她臀上拍了一掌,“乱说什么呢,这也是你自己作。”
聂初晴收回受伤的手臂,叹了口气,“我就是流年不利。”
的确,聂初晴是有些流年不利,可是却也没想到,她所说的玩笑会在几十个小时之后一语成谶。
“别这么迷信,什么流年不利,这个世界上受伤的人不计其数,难道都是要说流年不利?”纪屿寒听聂初晴这样说,心情有些不太美好,虽说她的语气淡淡的,只是个玩笑而已,但是纪屿寒却觉得这是自己的疏忽,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
“不是流年不利还是什么,我可没有这么倒霉过,哎呀!你干嘛!疼!”聂初晴话说到一半就觉得地转天旋,自己转瞬间就躺在了床上,身上压着纪屿寒。
手臂碰到了床榻,还挺疼的,聂初晴在纪屿寒眼中看见了谷欠火,“唉,你可千万别,我现在是残疾人,你别欺负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