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聂初晴把新买的一对抱枕拆了开来,一把塞进纪屿寒的怀里,而那时,两人正要去上班。
男人对粉粉的物件都很是嫌弃,纪屿寒一看自己怀里的是个粉红的不能再幼稚的抱枕后,下意识地皱了眉头,问,“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放进车里?
因为聂初晴总是会在车里睡着,有一个靠枕看起来也不是大问题,可是粉色...和一辆高档轿车很是不搭。
聂初晴眨着眼,拿过自己的包,嘻嘻地说,“让你带进公司的!”看见纪屿寒一脸嫌弃的样子又接了句,“不准丢啊。”
带进公司?开什么玩笑,纪屿寒脸上几乎冒出了冷汗,让他这个高大上的总裁抱着个抱枕办公?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于是,下意识地把抱枕重新扔进了聂初晴的怀里,二话不说的拒绝,“我不要。”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这么女气的东西!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聂初晴有些不记得了,她还记得纪屿寒为此吃了好大一通醋,两人周边都熏满了酸酸的气味。
最后聂初晴解释了十几分钟,才让这股醋意消失。
同时,也让纪屿寒有了妥协。
想到这,聂初晴不禁想起,纪屿寒总是这么维护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总是保护她的那一个,这种感觉就像是漂泊的船只有了停靠的港湾,自此,就再也不愿离开了。
抱枕很舒服,床榻和纪屿寒的枕头也带来了催眠的作用,聂初晴抵不过困乏,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下班时分,总裁会议室还在忙的热火朝天。
而楼下,市场部的员工们便要开始准备下班了。
“蓝天姐,晚上一起去吃饭吗?”蓝天正在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桑尼便从门后伸出了头,恳切地问道。
蓝天想都没想,摇摇头,直言拒绝,“对不起,我晚上有事。”
“哦,好吧。”桑尼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很快转过身去,目光撇了眼正在忙碌的蓝天,寒光霎现。
蓝天自从高升后,获得了不少“好人缘”。这里面孰真孰假,她看的清楚,但是有时候却不得不披上善良的伪装尽力周旋。
可是今天,她的确有事,这是她每个月固定回家的日子,亦是她每个月的灾难日。
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枚白色的信封,里面鼓鼓囊囊,清白的封面微微露出粉色的痕迹。蓝天缀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不免用力握住,脸上有一些痛苦。
走出纪氏大楼,蓝天正要过马路打车。远远看见正要飞驰而过的车,就要伸手拦下。
这时,嗡嗡——包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着。
蓝天不得不收回手,就要打开包翻出手机。
等手机拿在手上时,震动却忽然停住了。蓝天看见未接来电中那串熟悉的数字,精致的秀眉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数字不是移动电话的长度,而是座机。挂掉也不是因为打错,却是等待了长久的不耐。
蓝天看着这一串数字就像是看见了夺魂索命的厉鬼,眼神露出痛苦,露出恐惧。
嗡——握在手中的手机又再次响起,还是那串数字。
每一个数字的流动都在敲打着蓝天脆弱的心。
这串数字在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按时出现,甚至时间掐的刚好。可每每接起,蓝天却又是十足的悔恨。
于是,她一狠心,把电话给掐断。
掐断的一瞬间,手机像是失去了生命般无声无息,却又让蓝天的心开始空洞起来。她对这种既讨厌又习惯了的行为很是不满,同时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悲伤。
蓝天是个性子高傲的人,悲伤在她脸上不常见。这时,有同事从她身边走过,发现是她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蓝天,你怎么在这?”
蓝天眼眸闪闪,很快又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在这等车。”
这位同事是个热心肠,听蓝天在等车便热情说道,“我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你要去哪,我送你?”
话音刚落,蓝天便直言拒绝。
同事没强求,很快散去,蓝天静静地看着马路。
突然,手机第三次震动,这一次,蓝天接起电话后没等那边喘气,就破口大骂,“翁萍!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