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破脑袋也没用。
两个人就在店内慢慢地逛着,其实这家店是近期新开业的,因为靠近中心广场、设计很简洁大方,于是便抓住了不少人的眼球。此时店内的顾客已是不少。
在家闷了一天的聂初晴很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逛完整家店。聂初晴站在橱窗外,看着手臂上下摇晃的招财猫,唇角一弯,“你看这只招财猫像不像李婶。”
李婶圆圆的脸,胖胖的身子,和气福态的笑容让聂初晴觉着她就是个活版的招财猫。
聂初晴的手不禁学着招财猫的动作,上下摆动,对着纪屿寒软软的学了一声猫叫,撞得他心房酥酥麻麻,“我看你比较像。”纪屿寒在聂初晴软软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对着她说道。
“我哪儿像了。”聂初晴又走到另一个橱窗的糖果屋站定,嘴巴絮絮叨叨的,“我又不胖,脸又不圆,还没招财猫这么可爱,哪里像。”她还不禁透过橱窗的玻璃,转了个圈,摇摇头,怎么看都不像。
聂初晴看着镜子中倒影的自己,撇撇嘴,目光又落到纪屿寒的身上,他沉静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伸手替聂初晴理了理交缠的长发,聂初晴抬头便说,“我一点儿都不像招财猫。”
“对,是不像。”纪屿寒圈住聂初晴的脖子,一个最具有安全感的后抱姿势,他浑厚低沉的声音便从聂初晴的脖颈处飘了出来,顺着空气钻入了聂初晴的耳,“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你像什么就是什么。”这句话像染了蜜一样的甜,渗入了聂初晴的四肢百骸,骨头变得甜酥起来。
聂初晴美得冒泡,心里咕嘟咕嘟地吐着幸福的泡泡,她看着橱窗里五彩缤纷的糖果屋和落在玻璃上两人相拥的身影,想到了一个故事。
她指了指糖果屋,轻轻地笑了笑,“看到这个糖果屋我就想起小时候妈妈不让我吃糖的事情,那时候还小,还在换牙的时候。小女孩都喜欢吃那种五彩缤纷的糖果,我也是,于是便在枕头底下藏了不少水果味的软糖,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关着灯偷偷地吃。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的牙很痛就像被虫子咬过似的,当我捂着肿起的一边脸颊去找妈妈的时候,妈妈扒开一看,就说我是蛀牙。”这是为数不多聂初晴记忆犹新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觉得那时候自己的可爱,“结果没过五分钟,我的牙掉了。上面还粘着一些没有化掉的糖。我一害怕,就告诉我妈妈晚上睡觉时候是含着糖睡的,肯定是糖把我的牙齿粘掉了。之后我吓得好几年都没有吃过糖。”
糖果屋里有一闪一闪的灯光,投在聂初晴的脸上让她记起了童年的回忆,只是童年的回忆大多数都有这么一个人,她只是不太愿意记起。
纪屿寒听完这么个无厘头的故事,抿唇一笑,眼里融合了糖果屋里的光,落在聂初晴的眼中就好像吃到糖果般的甜蜜。
“你是想告诉我,你小时候被糖吓过。”纪屿寒揶揄地说。
聂初晴一转头,看着纪屿寒近在眼前的脸,为自己辩解,“小孩子都这样,难道你没有这样的事?”
纪屿寒想都没想,很坚定地摇摇头,“没有。”
“不可能,我不相信。”
聂初晴没在橱窗外站太久,两人一直在路上慢慢地走着,仿佛那是一条无尽的路,两个人挽着手就能一直走下去。
“我小时候不爱吃糖。”
“那你喜欢吃什么呀?”
“没什么喜欢吃的,不过我现在有喜欢吃的东西了。”
聂初晴一边走一边伸手接住头顶上落下的金色的树叶,随口就问,“是什么?”
“你。”
干干脆脆的一个字让聂初晴硬生生的把手中的叶子扔在了纪屿寒的身上,“你,真,是,个,大,色,狼。”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公共场合还这么开放,还还不害臊啦?
“食色性也。古人说的。”叶子在纪屿寒的身上没呆多久就被风刮走了,落在两人的身后打了一个旋儿,也落下了纪屿寒一本正经的声音。
聂初晴也不想再辩解,这种话题向来吃亏的都是她。
此时他们经过了一家花店,里面花团锦簇,聂初晴不禁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