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聂初晴嘴里听到这个法律词汇时,赵队长多多少少还是惊讶了些。对面的女人很淡定,在他问案件相关内容时,她的回答都是在无时不刻地告诉他们,自己是无罪的。
赵队长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知道无罪推定?”
无罪推定指的是任何人在被证实或者判决有罪之前,应视为无罪。很显然,这个词会从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却在一个商业案件中有重大嫌疑的女孩儿口中说出来。
聂初晴耸耸肩,勾唇,报以同样的微笑,“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呢?”
聂初晴知道这个词纯属偶然,罗扬在大学时期就已经是法律系高材生,法律系的课程繁多,而那时候的聂初晴还处于贪玩的性格,跑去罗扬学校,愣是听了一节刑法课。
课上很无聊,实在不适合聂初晴张扬的性格,于是,没听到五分钟,聂初晴昏昏欲睡,索性拿出一张餐巾纸用笔在上面画小人儿。
投入时,突然教室内一片安静,聂初晴正觉得奇怪,目光一瞥,就看见了自己左边站这一个黑色的身影,而聂初晴低着头,刚好目光只触及了那人的皮带。
“那现在哪位同学来说说辛普森杀妻案件的看法?”原来,站在聂初晴身边的正是这节刑法课的教授,他正在和同学们分析国际上有名的辛普森杀妻案件,他目光在黑压压的头顶上扫了一圈,手从身后拿出来,在面前的桌子上点了点,“就你了,你来说说对这件案件的看法。”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这位扎着马尾辫样貌清秀稚气的女孩儿,聂初晴被推向了瞩目的焦点,无奈只能起身,目光远视,就能看见前方的投影上的内容。
聂初晴歪歪头,咬唇,“最后被判无罪......我觉得这是有错的。”聂初晴话一出口,哄堂大笑,显然,教授提的问题不是这个人是否真的有罪,她低下头,恨不得找一堆土把自己埋起来。教授呵呵大笑,厚重的啤酒肚在笑声中晃动,“你继续说下去。”教授饶有兴味,愣是让什么都不懂的聂初晴说下去。
“我..觉得,杀人就是要偿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这个人被判无罪,是不对的。这很显然是法律的漏洞。”聂初晴被目光盯地头皮发麻,教授说了什么她有些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位同学只有最后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这个案件正要告诉大家的是法律所存在的漏洞,而这同时也涉及了无罪推定这个在欧美法系常常出现的词汇。”
最后聂初晴是怎么在众人眼光中惶惶度过这节课的,她不知道,但是教授接下来说的无罪推定却让她记忆犹新。
赵队长问,“想不到你对法律还有研究?就是为了怎么样更好逃脱法律制裁?”
“哈哈。”聂初晴听完后大笑,“赵队长你也太天真了,我只是单单知道这个词而已,我也只知道,只要法律上还没有判定我无罪,我就不是罪犯,你们也没有权力用对待罪犯的方式来审讯我。还有,我忘记说了,我哥哥是律师,我知道这个词也纯属偶然。”
赵队长没有说话,白晃晃的灯泡摇动在两人的头上方,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对面这个巧舌如簧、极其镇定的女人。她有一双巧若远山的黛眉,秀气又有些古代女子的哀愁,一双明亮的眼睛黑亮如漆,与人对视时,黑眸中的光亮就像天空中的星子,纯粹明亮,她的皮肤和白皙,却有着惹人怜爱的苍白,高挺细小的鼻梁下是粉如樱黛的唇,只是光线太亮,光线把聂初晴的唇描绘地近乎没有血色,有些病态有些让人心生怜惜。而同时她头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被编成麻花辫服帖地垂在胸前,聂初晴的打扮很随意,但依旧没掩藏她的惊艳,古人说,女子因病态而美,东施效颦,却没有展现出西施的美。而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用刻意地展现病态,她只需要用她镇定无若的笑容和机智灵敏的话语就把自己的美好展现在眼前,这股美丽正是灵动的美。
聂初晴撑着头,此时的她有些昏昏沉沉,但是现在没有帮助她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心里最希望出现的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内心不失望是假的,但是她仍旧相信纪屿寒会出现的。
“你这几天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和哪些人联系过?”赵队长看着摊在面前的本子,冷不丁地向聂初晴问了这几个问题。
聂初晴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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