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汤在一勺一勺下很快就见底了,喝完第二碗聂初晴也没强迫再喝第三碗。
聂初晴想起身把饭盛上,却被纪屿寒狠狠地压在腿上,动弹不得。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纪屿寒抱着聂初晴,低声说,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每天回家都能看见你洗手羹汤,真好。”
这是一幅很美好的家庭画面,纪屿寒想过很多次,但是真的看见了,却不忍心让它消失了。
“那你想把我变成黄脸婆?”聂初晴嘻嘻笑着,“我才不想变成天天洗衣做饭的黄脸婆呢,这样你就会去外面找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
“你不就是小姑娘?”纪屿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他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这倒也挺不错的。
“经你这么一说,小姑娘也会变成黄脸婆了。”聂初晴佯装抱怨,揪着纪屿寒胸前的衣扣,“你就是想去外面找小姑娘,才想把我变成黄脸婆。”
纪屿寒看聂初晴皱成一团的小脸,笑开了,却遭来了聂初晴的哄打,粉拳频频落在他的胸前,不疼,甚至有些点点的甜蜜。
“你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纪屿寒看见聂初晴娇嗔怒瞪,好像真的生气了的样子,掩去玩笑的表情,替换上了真心,他把聂初晴按在怀里,低沉的语调随着活跃跳动的心脏,敲打了聂初晴的耳膜,“我是认真的,我已经中了你的毒,再也离不开你了。”
纪屿寒说情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不是适合说情话的人,他只会把情感融入在行为中,而此时,聂初晴听见纪屿寒说中了她的毒,心里就像是泡在了蜜罐,甜滋滋的。
“那就不要离开就好了。”
..........
和室内一片温馨不同,今年的秋天气候有些多变。
雾霾,雷雨,纷纷惊扰着整座城市。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凌晨时分便开始雷雨大作。
雷声响彻在窗外的世界,闪电时不时地映画在玻璃窗前,亮了聂初晴那张如皎月苍白的脸。
许是外边的不安宁,聂初晴即使被纪屿寒拥在怀里也睡得有些不安稳。
梦里的世界和外边一样波涛汹涌,聂初晴额头上已泛了细细的冷汗,她梦见世界变成荒芜一片,她孤身一人置于其中,天与地是接连的灰,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正当聂初晴独自走在清冷的街道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楼房,楼房中围了不少人,但当聂初晴走进时,人群消失了,房屋消失了,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牢笼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啊——”噩梦被窗外雷声所惊醒,聂初晴大叫一声,蓦地从床上坐起,她看向窗外,已是天明,自己的额头上也挂着尚未干涸的冷汗。
聂初晴一阵呆滞,直到额头上覆上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掌,沉稳关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做噩梦了?”
大掌传送着最舒适的热度,缓解了聂初晴额头上的凉,她这才从惊吓中出来,点了点头。
待到视线逐渐清明,聂初晴发现纪屿寒亦是领带西装的打扮,“你要出门了?”
纪屿寒上前,亲吻着聂初晴的额头,“公司出了点事,需要解决。”
“麻烦吗?”聂初晴把玩着纪屿寒放在床边的大衣问道。
纪屿寒拍拍她的背,给了她安定,“不麻烦,今天天气不好,你就不要——”
话未说完,就有电话急急打来,纪屿寒放开聂初晴,走到沙发上坐下,聂初晴不知道电话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在纪屿寒的脸上看到了严肃,想必事情不小。
她掀开被子,赤脚走向沙发,坐在纪屿寒身旁。
“好,我马上就过去。”
聂初晴依偎在纪屿寒身旁,伸手抚上他的眉梢,企图把拧成一股绳子的眉头解放。
通话结束,聂初晴轻声低说,声音好似要随时被揉碎般令人心疼,“你忙的话就快去吧,别皱眉了,难看死了。”
纪屿寒放下手机,打量着聂初晴的脸,很苍白,就像是一张快被捅破的白纸,让他放心不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公司?”至少,呆在他身边,自己就会放心些。
话一出,聂初晴有些惊愕,好一会儿,才摇头,“不了,我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不适合出现在公司。”她拉着纪屿寒的手,表现出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挤出一个笑脸,“你快去吧,我没事,就一个噩梦而已,我也不当真。”
看着聂初晴此般“灿烂”的笑,纪屿寒放心了不少,聂初晴比他快一步起身,拿起床边的大衣递给她,很是乖巧。
纪屿寒揉了揉她的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上午让你妹妹来家里陪你吧。”
聂初晴忙点头,连忙保证自己不会多想。纪屿寒这才安心出门。
随着玄关门啪嗒的落下,窗外飘过一个闪电,接着便是一记响雷,聂初晴浑身细胞咯噔一下。
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这样一个天气中爬上了聂初晴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