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件事肯定逃不了他的耳朵,事关她的名誉,怎么能一味逃避?
“不行,听话,这件事交给我。”纪屿寒看着她的眼睛,岂能看不出她眼里的渴望?
纪屿寒说的很强势,意思就是横竖不让聂初晴掺和,只要乖乖呆在家里就好,可这样聂初晴哪里肯?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摩擦地面往后挪了好大一步,同时也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响。
聂初晴一脸难过,此刻就像有东西一直堵着她的气管,让她呼吸不畅,“凭什么不让我去,我是清白的!”
“还是...你根本不信我。”聂初晴双手撑着餐桌,咬唇,吐出这句真正心里难过的话。
聂初晴其实在昨晚就很想问这一句话,但是她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最后便又化成了汗水,再没气力问这么一句。于是,这句话在她心里闷了一晚上,而现在,她终于借机问了出来。
她看着纪屿寒的眼睛,黑宝石般的眸子散发出深邃神秘的光,以至于,连她自己都无法看透。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吗?”看纪屿寒沉默,聂初晴的心犹如被浇灌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的冰凉,但她还是不死心,便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纪屿寒在聂初晴的脸上看到的许多除去渴望之外的东西,悲恸、急迫和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执拗。
纪屿寒微微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聂初晴身边,等他双手搭在聂初晴肩膀上时,他居然发现自己掌下的小小身躯居然是僵硬的,稍稍用力,把聂初晴按在座位。
他说,“我相信你,但是这件事需要查。”
“查什么?”聂初晴松开紧咬的唇瓣,眼神中露出迷惑,既然他相信自己,为何又要去调查?
纪屿寒没说话,他并不打算让聂初晴知道这些,他只需要聂初晴能老老实实呆在家,其余的才是他要做的。
“既然相信我,为什么还要去查?”聂初晴不禁提升了一个音调,显得有些蛮不讲理,“你明明看见我做这个案子的!”
她有些着急,眼眸中泛着泪光,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相信她,只要眼前的人相信她就不会觉得天塌,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盲目。
“看见是一回事,事实是另一回事。”纪屿寒从桌边的烟盒中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什么意思?”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聂初晴的怒气,什么是看见是一回事,什么又是事实是另一回事?既然他相信她,那么看见的和事实不都是一回事吗?还是他根本不相信......
青白色的烟雾间,纪屿寒的表情有些严肃,他不希望聂初晴再去趟这一趟浑水,昨天已经遍体鳞伤,那么以后岂不是会尸骨无存?
“我相信你,但这件事确实还有疑点需要调查。”纪屿寒抖了抖即将掉落的烟灰,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阵光。
“那我也要一起调查。”聂初晴在这件事情上很执拗,她到要看看蓝天究竟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要去陷害她。
“这件事你不许插手。”纪屿寒把烟按灭在烟灰缸,言语中有不容拒绝的强势。
“为什么?”聂初晴不解,既然有一点,为什么不让她一起调查?有当事人在不应该会更容易发现线索吗?
“不为什么,你别问了。”纪屿寒口风很紧,压根就没想让聂初晴知道一点点他的打算,可偏偏这个举动,让聂初晴彻底误会。
纪屿寒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十五,他起身,准备去换一身衣服去上班。
刚要迈开一步,就被聂初晴抢先拉住。
“你为什么不让我参与?”聂初晴的手死死拉住他的胳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略微泛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比别人冤枉她要来的伤心的多。
纪屿寒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聂初晴,看着她强忍着泪水不掉的样子,心一阵一阵地疼,他何尝不想告诉她?可是这件事调查出来的结果必定是个悲剧,这让她怎么接受自己的好朋友确确实实背叛了她的结果?
况且,聂初晴知晓一切计划后,事情表面就会进行地太顺利,一个人只有在最极端的情形下才会做出最真实的反应,而纪屿寒恰恰就需要这样的反应,这样,狐狸尾巴才可能在放松警惕中露出。
纪屿寒想上前抱抱聂初晴,不料却被狠狠推开。
眼前,聂初晴已经泪如雨下,她撕心裂肺的大吼,“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你就是不相信我,你这个骗子!”声音沙哑而伤心欲绝,聂初晴狠狠地推着纪屿寒,一边大叫,“你给我滚,我不要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