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闪电映着蓝天的脸格外明亮,聂初晴一怔,她仿佛在蓝天的眼里看到了别样的情绪,有狠厉、甚至,有厌恶。
聂初晴脑子里窜过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但又很快被打消。
想什么呢?
蓝天是你的朋友不是吗?你居然在怀疑你的朋友?聂初晴,这不是你的作风!
聂初晴心里在狠狠地告诫自己,接着又看着蓝天和善的脸。
一时间,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办公室一阵安静,偶尔有外边的忙碌声传来,临近比赛,聂初晴便也没再打扰蓝天,退出了办公室。
待聂初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的走廊尽头,蓝天松了口气,心中勒紧的绳子仿佛松了一些。
只是,她从刚刚开始是一直攥拳的,摊开手掌,掌心一阵寒凉,上面居然布满了丝丝细汗。
她打开先前关闭的文档,字如蝌蚪般钻入她的眼,倏尔,眉头紧皱,接着却又舒展,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离开办公室的聂初晴在洗手间拘着一捧又一捧的凉水往脸上扑,水很凉,渗得皮肤甚至有些发红。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有满满的怀疑。
自己到底在怀疑些什么呢?
聂初晴不知道,甚至,她心中浮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而这股子预感让她很不开心,只能用一捧又一捧的凉水去打消。
直到,洗手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谈话声,她敏感地听到了自己和蓝天的名字,于是一个激灵,躲进了洗手间的隔间。
“你说这次比赛这两人谁有戏?”
“各有千秋吧。”
随着哗哗的流水声,聂初晴听到了很耳熟的声音,是钱云云和她的助理。
聂初晴很不喜欢钱云云,她世故,她自傲,她爱欺负蓝天,随着与蓝天的深交,这种对钱云云的不喜欢也越来越深,大约朋友间的同仇敌忾就是这样。
有时候,齐悦还打趣她说她的友情来的太盲目。
聂初晴却对此不以为意。
她躲在隔间内竖着耳朵偷听着钱云云她们的谈话。
“我觉得蓝组长比较有希望,资历高,上次那份企划虽然和聂初晴是平局,但是相对来说比较成熟,胜算较大。”助理如实说道。
钱云云此时正对着镜子整理装束,大红色的口红把一张纤巧的薄唇修成了血盆大口,看着就像是暗夜里专门吸人血的吸血鬼,恐怖、嗜血。
她嘴角扯过一丝讽笑,“我倒是看好新人,虽然她资历浅,但是她很懂得创新,想比蓝天的死气沉沉来说,产品更需要的是新鲜的活力。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难道你没发现大老板也更倾向聂初晴吗?”
“你不说我倒没发现,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聂初晴公然顶撞纪总,最后居然相安无事,据说后来有天聂初晴一直呆在老板办公室没出来呢,最后居然是纪总牵着她出来的,这件事已经在楼上秘书处传得沸沸扬扬啦。”
钱云云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现在年轻小女孩什么不会,魅惑人的手段是一套一套的。”
聂初晴在隔间听得火冒三丈,她恨不得冲出去反驳,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在这乱说什么?
但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发出了巨大声响,接着便又响起了钱云云的声音,“看来背后不能说人,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聂初晴心里一哆嗦,是蓝天?难道刚刚那些话都被她听了去?
就在聂初晴犹豫要不要推门出去时,蓝天淡淡的说了句,“你们只要不做亏心事,害怕什么曹操不曹操的?”
“哼,我们做的也不是亏心事,你说我们说的不对吗?”钱云云拿了一张擦手纸细细地擦着手指上的水珠,眼神中有些轻蔑,“你蓝天一直古板守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企划案足足准备了半个月,废纸丢了一张又一张,只是最近灵感突发而已,况且,人家有大老板撑腰,你觉得你还有胜算?”
钱云云一字一句就像是冰凿,专门往蓝天心窝子上捅,痛不欲生。
“看来你很关心我。”
“不,很想看见你输的样子,你知道你为那所谓的梦想一直盲目的坚持是有多么可笑吗?我就是想看你完全落败的那一天!”
钱云云把纸揉成团,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投进了废纸篓,又如高傲的孔雀,和蓝天擦肩而过。
洗手间内又恢复了安静,聂初晴和蓝天一里一外的两人都陷进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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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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