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怀疑了,爱了就爱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任性一次不是吗?对我来说,他就像是我的另一半拼图,只有彼此契合在一起才会是一副完整的图画,他可以磨圆我所有的棱角,可以忍耐我所有的任性,可以为我想到我所有的意料之外,他沉稳,他睿智,甚至冰冷外表下有颗为我跳动的炙热心脏,你说这样的他我怎能不爱?”
纪屿寒于她就像块短板,弥补着她所有的不足,之前不爱是因为迷茫,现在则是清明。
所以,聂初晴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他,很幸福。
“咳咳。”不远处传来一阵尴尬的咳嗽,聂初晴顿住,寻声望去,是刚从天台回来的两个人。
聂初晴的目光定在纪屿寒那张刀刻般的脸上,深邃的目光含着温柔的笑意,嘴角上扬,是最美的弧度,在幽暗的灯光下,纪屿寒的大衣上似乎还散发着寒气,可聂初晴知道,此刻的他却是温暖的。
在纪屿寒的注视下,聂初晴脸如火烧云般红霞遍布,她赶忙抬起手,企图用略微冰凉的手掌给自己的脸降温!
啊,好丢脸啊,刚刚那么一大串话居然都被听了去!
聂初晴的心砰砰乱跳如鹿撞一般,她竟然有青春时期第一次给心仪男孩儿递情书时候的忐忑,而现在,忐忑之外还有害羞,总之,她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聂半夏很识相地叫了句“姐夫好!”
这句叫得纪屿寒心花怒放,小姨子就是小姨子,太识趣了。
而在一旁看了一幕姐夫和小姨子相认戏码的宋宁西,冷冷地哼了一句,睥了聂半夏一眼,傲娇地撇开了头,承认纪屿寒倒是挺积极的,换成是他就变成了白日做梦,落差太大,宋宁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聂半夏亦看了眼宋宁西,话如鲠在喉,不知道说些什么。
今晚上宋宁西的行为的确挺让她出乎意料,不仅大晚上地送姨妈上医院,还陪着她一起在外面苦等,这份用心着实让聂半夏感动了不少。
只是,聂半夏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的关系有些尴尬,孩子他爸,这个称呼聂半夏是绝对叫不出口,所以,她也只能选择沉默,一切顺其自然是不是会更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聂初晴是不是抬头看向手术室大门的提示牌,手术中那三个字已经亮了好久,姨妈一刻不出来她的心也就会一直悬着。
纪屿寒走向聂初晴,伸手握住她,干燥而又温暖的手心传递着安定的力量,他低头安慰,“别急,姨妈一定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下,这边手术提示牌已经变成了绿色,手术终于结束了。
在主刀医师的领头下,姨妈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麻醉后的姨妈失去了往日的热情活力,此时特别安静,聂初晴心中一阵难过。
她抓过医生,急急地开口,“医生,我姨妈怎么样了?”
千万不要是不好的消息,她不能再承受亲人病痛死亡的痛苦了。
“病人情况一切良好,现在麻醉时间还没有过,估计明天一早就醒了。”
医生的话就像是浇灌干涸大地的一场及时雨,聂初晴姐妹的心终于可以重重地放下了。
聂雪玲被推往普通病房,医生又说,脚骨头是接回去了,但得要好生养着,虽然病人身子骨硬朗,但毕竟将近60岁,骨骼成长还比较慢,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正常走路,所以这段时间,家属得好心照料。
“谢谢医生!”聂初晴和聂半夏掩不住喜悦之色,同时说道。
聂初晴舒了口气来到了病房,姨妈居住的病房是精致的单间,卫生干净且比较安静,利于姨妈身体的恢复和修养,这是之前纪屿寒找值班医生安排的。
姨妈还在安静地睡着,聂初晴对聂半夏和宋宁西说,“今晚上我留下守夜,你们就先回去吧。”
“好。”果果虽然被姨丈带回了家,但聂半夏还是有些担心女儿受到惊吓,想赶回去安慰一番,“那我先走了,明早上我再来。”
“我也先走了。”宋宁西也随声附和,他是不会放心聂半夏单独回家的。
聂初晴点点头,应声道别。
两人离开的脚步渐行渐远,病房内只剩下她和纪屿寒。
“你也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