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倒是想明白了,连忙跑去客厅拿了一个纸袋子就朝发出声音的某个房间跑去。
“喏,给你,虽然没过水儿,但是也比大早上感冒强,将就一下呗。”纪屿寒正在洗脸,洗面奶糊了一脸的白泡泡,就好像圣诞老公公,聂初晴靠在盥洗室门前,一脸谄笑,“你刚刚的意思是,我们这算同居了呗?”
纪屿寒正在清洗泡沫的手顿了顿,反问,“我们这不算是?”
吃在聂初晴家吃,睡在聂初晴床上睡,就连温存也是在这里,这难道不是同居?
纪屿寒拧开水龙头,水立刻哗哗的从水龙头里流出,伸出手,接了一捧水,脸立马变得清爽了,还是之前那个俊朗的轮廓。
“这也太快了吧?”聂初晴惊奇的叫着,她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同居,就像一枚鱼雷,在水里炸开了水花。
“哦,我是说,我和你同居是不是有些快?这才两个晚上......”聂初晴越说越小声,因为她看着纪屿寒的脸,由多云转成了阴,指不定,下一刻就会打雷了!
纪屿寒没理会她的话,看了眼聂初晴手里的纸袋,挑眉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昨天给你买的衣服。”聂初晴伸手把衣服递给他,又想起衣服的价格,不禁咬咬牙,“这就是昨天我说的那个面子,八万块的衣服,穿上就是往脸上贴了层金子。”
纪屿寒接过纸袋,拿出,是一套亚麻色的休闲服,面料摸起来很是柔软,虽然这是刷他给她的卡买的,但这毕竟是聂初晴第一次为他买礼物,成就感大过一切,于是,他脸上的阴天又转为了多云。
接着,又是一声责备,“要是你把我的衣服拿下来,我就可以不用穿没过水儿的衣服了。”
没过水儿衣服摸起来没有洗过的衣服质感好,并且,这毕竟是刚买的新品,说不定会有些细菌,纪屿寒对穿衣方面很是挑剔,这一刻却什么都没说就穿了上去。
衣服很合身,在聂初晴看来,比橱窗里的模特穿的还要好看,“那你可以自己回家换呐,把衣服拿来我家干什么?”聂初晴倒是问得有些故意了。
“同居。”纪屿寒回答的很是干脆,接着又补上一句,“不过,我要纠正一点,是我要和你同居,而不是你和我同居。”
我和你,你和我不都是一样的意思?
聂初晴一阵迷茫,纪屿寒绕过她往客厅走着,聂初晴就在后面向跟屁虫一样的跟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这么快就同居,这样不好吧,还有啊,什么我和你,你和我,结果不都一样吗?还有啊,你家就在楼上,咱俩又不是隔了条银河,也不需要像牛郎织女一年见一次啊。”
聂初晴絮絮叨叨个没完,纪屿寒也倒是安静地听她巴拉巴拉的说,末尾,聂初晴又补上一句,“你看这样上下楼多方便,距离产生美多好?”
说了太多,许是口渴,便起身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咕噜咕噜地就喝了,等聂初晴解决完口渴问题,纪屿寒才开口,而且还说得有理有据。
“第一,我们是在一起没多久,但人生有多久,除去睡觉的时间人生在世只有短短不到50年,所以我们应该要为彼此的幸福珍惜这短暂的光阴。第二,刚刚我说,是我和你同居,而不是你和我,我和你的意思是,我住你家,你和我的意思是你住我家,不过,你想搬去楼上,我也很乐意之至。第三,我们的确是上下楼,也就不到五分钟的事,但古时候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对于你,我现在是一个晚上不见就已经如隔三秋了,至于这层楼,要不是我怕违规,我今天就考虑打通楼上楼下。”纪屿寒停了停,伸手拿过聂初晴的杯子,也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还有最后一点,有时候,距离产生的不是美,很有可能是心,这样的结果你希望吗?”
一条条道理把聂初晴说得两眼发直,大道理她都懂,无疑是纪屿寒不希望两人分开,而她又何尝不是?可是细细想来,同居了,就意味着,两人都在分享着彼此的时间,空间,和生活。
这对独居了好几年的聂初晴来说的确有些不习惯,乃至不情愿,“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我们天天呆在一起都没自由了吗?就算咱俩在一起了,相对独立的时间总该有吧,夜夜笙歌总归不好。”聂初晴说到这,脸一红,这两天那一夜不是笙歌夜欢?她都吃不消了。
纪屿寒听罢,挑眉,“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要自由?况且,我们郎情妾意,夜夜笙歌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