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麦田里。
附近的几个上人农人跑过去将那人拉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染成了泥人。
念锦烛跟睿子都走过去,站在田坎边,“老乡,那大哥没事吧。”
几个村民看到两个陌生男女,而且看着像是走街郎中,大喜,“姑娘可否给他看看,他晕过去了呢。”
念锦烛走过去,那些人便跟着让出条道来。
田坎不宽,那人的身体一横着,一半在田上,腿便掉在一旁。
念锦烛看到这个人的脖子也是粗的,他的皮肤腊黄,应该是体虚才会晕厥的。
“怎么样?他没事吧?”
几个农人担心地盯着念锦烛,生怕这个人真的会出什么事儿。
念锦烛点点头,“长期缺盐,体成了体虚之症。一时半分好不了的,你们按着他的人中,片刻便会醒过来。”
念锦烛的药箱里有些青皮给这人吞下,过了片刻,那晕厥过去的农人咳嗽两声,果然转醒过来。
得知是念锦烛救了他,那人十分感激。
因为付不起医药费,他便请念锦烛与睿子都到自己家里小坐,喝杯热茶解解渴。
于是,过了会念锦烛跟睿子都便坐在了这个农人家中。
不能说家徒四壁,但也绝不富有。
农家小院不大,四周方方正正地围着矮墙,几只家鸡关在笼子里咯咯叫个不停。
两人坐了片刻,念锦烛喝到了一股子发酸的味道,她找了半天,才在院子一侧找到了挂着的几刀肉。
现在这个季节,午时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了。肉这么白生生挂着不发酸发臭才怪,她等那农人出来以后便道,“大哥,我看你这儿挂着肉,怎么不先腌一腌?都酸了,不能吃的。”
那老汉看念锦烛大概不是他们这里的人,便叹息两声,将手里缺了口的碗递给念锦烛,“姑娘怕不是这里的人吧,你不知道吗,我们这里的人家已经没几个还用得起盐了。哎……”
他也是个粗脖子病人,只是还没有到影响他的身体的程度。
念锦烛皱了一下眉,“我看大哥你这家中的家禽不少,何不卖了换些盐回来?也好过你这肉直接暴晒啊。”
生肉若不腌制,根本不可能存多长时间。
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吃不起盐,自然也不可能奢侈到用来腌制食物。
“这些畜生?哪里值几个钱?500文的盐呢,咱们村子里之前有人合力凑了想买一斗来大家分,结果好不容易凑了钱,盐却买不回来。”
“说什么?”
“没盐啊。螺州的盐啊,都让那些有钱的贵人们分了,要不就是几斗几斗的卖,咱这一斗人家根本就不卖。”
有盐怎么会不卖?
院子里坐着没说话的睿子都皱眉,“你的意思是官府那边不卖盐给你们?” 他喝郎中打扮,但是那统领千军的气质根本压不住。老汉哪里知道这个气度不凡的郎中是谁,只点了下头,“也不是不卖,只是螺州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