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净是轻蔑。
静心虽已不当小姐好几年,可小姐的脾气还在,便要让身旁的姑子去掌嘴。
姑子方才已从静心师太处得知了念锦烛的身份,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你竟敢不听我的吩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姑子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凑到她耳边说道:“你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本朝昌平公主,当今圣上正是她的亲舅舅。”
“你少唬我!”
“够了。”
一直未说话的上官菀月走上前来,目光冷然地看着静灵。
静灵并不将她放在眼里,还想像平日里那样叫她滚远些。
上官菀月却从前襟摸出一环玉佩。
“你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应该知道这枚玉佩是何人才能拥有。”
原来上官菀月手中的玉佩正是自己郡主身份的象征。
静灵一见之下吓得跪了下来,连磕两个响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郡主不要怪罪。”
“你要跪的人并非是我,而是你面前的昌平公主。”说罢伸手一指念锦烛。
静灵吓得脸色惨白,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人个个身份显赫。
“静心师太,依你看该如何惩罚她。”
静心其实也早就看她不顺眼,可碍于她的身份迟迟不能动她。
她身为主持,要为庵中所有姑子着想,若是不顺着静灵,只怕会引得京畿大将军震怒。
到时庵中的姑子谁都讨不着好处。
“静灵向来顽劣,目中无人,依我看应让她罚跪一月,日日在菩萨面前忏悔。”
念锦烛却不同意,提议要将她赶到山中去做砍柴挑水的苦活。
静心为难,劝着念锦烛消消气。
“静心师太,本公主这么做并非是想报私仇,而是想为在场的所有姑子出一口恶气。”
念锦烛话虽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盯着站在角落不说话的上官菀月。
“公主这话怎么说?”
念锦烛凑到一个姑子的耳边说:“你只管将静灵对你所做的事说出来便是,我今日定会替你讨个说法。”
姑子有了念锦烛撑腰,便将静灵欺压大伙的事一一道出。
夏红鸾听得火冒三丈,恨不能立即将她投了湖喂鱼。
“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她。她不是一张嘴毒得很么,不如就拔了她的舌头,我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张狂。”
念锦烛轻描淡写,静灵却吓得满头是汗。
她使劲磕着头,直磕的额头破了一大块,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念锦烛不为所动,这种人便是今日饶过了她,她也不会改过,今后反而会变本加厉。
“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静灵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没了方才嚣张的样子。
“给我拖下去,割去她的舌头。”
静灵哭喊个没完,直扰得她头疼。
静灵被带了下去,一一会儿便听一声惨叫,惊起了林中的鸟儿。
念锦烛见到睿子都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她现在和上官菀月还有话要谈,只得让他先去房中照应着小宝。
刚才出了这种事,上官菀月饭都没吃得上。 还好念锦烛从府中带了不少点心过来,便想邀请她去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