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瑾槐看向一旁的莫北丞,见他不说话,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委婉的转述了大概意思。
但两边都太安静。
南乔的话,季予南一字不漏的听了仔细。
他唇上挑出冷冷的弧度,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鞭尸。”
乔瑾槐:“……”
季予南的中文发音实在算不得标准,尤其是一些不太用的词,很容易听岔。一句完整的话还能根据前后的意思猜测是哪个词,但他这么没头没脑的就丢出一个词,就让人有人朦胧了。
乔瑾槐干咳了一声,脸上闪过几分微妙的情绪,试探性的跟他确定:“奸尸?”
“恩。”
乔瑾槐:“……”
客厅里的莫北丞和南乔:“……”
…………
晚上应酬,对方公司的人为了讨好季予南,给他安排了两个陪酒女郎,都是亚洲面孔,看来是特意打听了季予南的喜好,知道他对国外的女人不感兴趣。
傅随安正要婉拒,却见季予南摆了摆手,便安静的坐到了一旁。
心里却激起了一层浪。
和季总一起应酬的次数不算少,但从没见过他要过对方塞来的女人,连逢场作戏都不曾有。
两个陪酒女郎一左一右的坐到了季予南身侧,紧贴着他,身子几乎都要缠上去了,“先生,我给您倒酒。”
陌生的香水味让季予南紧紧的蹙了下眉,“想拿小费就离的远一些乖乖坐着。”
女人一听,识趣的往边上挪了挪。
能来这个包间的,都是非富则贵的人,光看桌上的酒就是价值不菲,给的小费也必定不会少,她们自是不愿被赶出去。
凯文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进来了。
“喂。”
“季少,季董带人去了中国,正在四处找寻太太。”
季予南:“……恩,随他吧。”
……
破烂的单间房子里。
时笙第三天的时候借了手机给南乔打电话。
她的伤口没处理,已经感染化脓了。
虽然第二天那男人用矿泉水瓶给她装了半瓶高度纯白酒来,但也只是民间的土方,比不得医用酒精和碘酒之类的消毒药品。
冲洗了几次,还是感染了。
时笙身上没钱,还受了伤,这地又偏得很,而且不知道季予南和莫北丞的人撤了没有,不好自己出去。
在临江,她能联系的只有木子和南乔了。
木子前段时间从皇家一号辞职后就换了号码,新号码她记不住,只能冒险联系南乔。
很顺利,南乔接到电话后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还带了纱布和碘酒。
但时笙的伤口已经腐坏,需要用刀将腐肉剔除再重新上药包扎,相当于外科的一个小型手术。
南乔没把握动手,给了救她的那个男人一笔钱,让他们好好照顾时笙。
“我明天带医生来看你,再接你去市区。”
桥上,莫北丞的人还没撤,车子也没办法开下来,时笙这张脸现在比范冰冰的还要具有标志性,立马便能被人认出来。
时笙有点低烧,人没什么精神,但怕南乔担心,她没让她看出来,点头,“好。”
南乔垂眸,看了眼她腿上的伤:“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南乔走后没一会儿,时笙便又沉沉的睡去了,大概是收了南乔的钱,那个给她又弄了两床被子。
这次是刚做的,棉絮的。
软软的,很暖,很舒服。
……
时笙没想到当天晚上南乔就来了,不止带了医生,还带了莫北丞。
那个男人一走进来,破旧昏暗的房子顿时都犹如嵌了层金边,恢弘奢华起来!
医生在给她检查伤口,她却只盯着南乔和莫北丞看,只要细细一想,就知道南乔为什么要带他来。
没有他的首肯,凭着她们两个女人,是折腾不出什么的,说不定刚上桥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时笙的伤口需要去医院处理,医生刚准备要抱着她随他们一道离开,就有一束强光从窗外射进来。
她原本以为是路过的渔民,听阵仗和脚步声都不像,便以为是季予南。
没什么好失望或愤怒的。
南乔不可能会通知季予南,唯一的可能就是莫北丞。
但她和莫北丞本身就没有交情,如果不是因为南乔,也就是个陌生人的关系。
所以,他帮着季予南,她没什么情绪。 只是,门一开一合间,没看到的,是一张相熟的中年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