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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缺,就是不愿意给。”
“……”
这下凯文连粗口都不屑爆了,翻了个白眼,将开了一半的酒扔在桌上。
走到门口路过安德鲁时,不客气的用肩膀撞开他,“别挡着,老子回去睡女人,翻过去翻过来的睡,睡完下面睡上面,气死那些个没女人的货。”
“你不用刺激我,我对你那些只长胸不长脑的女人没兴趣。”他手眼相观,神态平静。
“错了,你不是没兴趣,是压根找不到。”
凯文径直推门走了。
他就是气不过想刺激他。
谁让他没女人。
哦。
还有个被女人甩了。
更他妈惨。
这么想着,没空调也是见可以忍受的事。
省点电费关爱单身狗,不能亏了人还亏钱。
无端遭了池鱼之殃的安德鲁看了眼处在阴影中没有动静的季予南,安静的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
别墅就彻底陷了安静。
和刚才的呱噪相比,静得让人心慌。
…………
货轮在途经的第一个港口作短暂的停留。
货轮不是直达的,中途会经过十几个国家,要历经一个多月才能到中国。
艾伦要下去买东西,时笙不舒服,躺在床上睡觉。
她本来也想下去走走,但实在没什么精神,这两天她已经差不多适应船上的摇晃了,没再吐了,但还是有点晕。
凯伦没走多久,就在周边的集市上逛。
他买了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及吃的,船上的东西又难吃又不新鲜,连他一个糙汉子都吃不惯,何况还是时笙这种严重晕船又大概没吃过什么苦的女人。
在他的印象中,来美国留学的中国学生,要不就是学霸,拿奖学金过日子,要不就是家里非常有钱。
但无论是哪种都不会过的太苦。
他不能一直陪着时笙,这次为了她能顺利离开,牵扯的人不少。
凯文和季予南不熟,但凭着几次交锋也能大概了解他的手段,以那个男人的手段,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自己得回去善后。
另一方面,季予南肯定也已经知道是他带走的时笙。
他和他,迟早要对上一对。
越早,牵连的人越少。
祸是他闯的,他不想连累其他人,尤其是那个作为他的父亲,却从未尽过一个作为父亲该尽的责任的男人。
他宁愿和季予南斗得头破血流,哪怕是死也不愿意欠一分半点的人情。
船上他已经打点好了,时笙不会有危险,只等她身体好些,他便跟她说要离开的事。
这个港口不会停留太长时间,艾伦买了东西就上船了。
中午吃饭时,他还在等时机跟时笙说要先离开的事,没想到却是时笙先开口,“我没事了,吃完饭你就从这里下船回纽约吧。”
艾伦拿着刀叉的手停了下,抬头看她,没拒绝,也没答应,“怎么突然说这个?”
时笙从上船起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现在虽然好些了,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脸色苍白,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脸这会儿看着更小了。
她没说话,神色看着和平常一致,但艾伦却看出她在走神,她看着他,眼神却飘渺的早已经没了实质。
男人索性放下刀叉,脸上面无表情,眼眸里蓄着淡淡的冷意。
看她这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他会觉得自己特别犯贱。
时笙打电话给唯安让他帮忙时他正好在边上,就因为一句帮我,他不问缘由,不顾后果。
现在她人是摆脱季予南了,但是心呢。
“因为季予南?”
低沉暗哑的声音,彰显出明显的不悦。
时笙听出来了,却假装自己没听出来。
她低头吃饭。
有些事情摊开来说只会让人尴尬,她的未来笼罩在一团诡谲的迷雾中,谁都预测不到,连她自己也看不清。
说不定哪天季家父子玩够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就直接把她给弄死了,以除后患。
她和艾伦今日一别不一定有再见的机会,所以,就当是不知道吧。 时笙在心里矫情的安慰自己:他以后会遇到个比自己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