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压在身下,一双眸子如染了墨一般漆黑,粗喘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俯身亲吻着她的耳垂,“再来一次?”
然而,他根本没有要征询她的意思,话音落下,身下已经彻底将她占有了。
“啊。”
时笙痛叫了一声,指甲深深陷进了他的手臂,眼泪顿时就冒了出来,眼眶通红,楚楚可怜的很。
她瞪着季予南:“你个王八蛋。”
“我不做,在你心里就不是王八蛋了?”
她咬着唇,咬牙切齿的道:“……混蛋。”
“既然没区别,那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季予南,你给我滚。”
“恩,”男人的喘息声盖过了他模糊不清的回应,“完事了再滚。”
待时笙完全适应了他的存在,季予南才加大了力度。
因为顾惜着时笙的身体,这一次他控制了时间,但时笙还是疼,他一离开,时笙就缩着身子钻进了被子里,连头一并盖住了。
季予南裹着睡袍去了楼下。
听见关门声,时笙撩开被子,见季予南确实不在房间里了,她才从地上捞起衣服穿上去了浴室。
时笙此时又困又累身子还酸软的疼,难受的很。
这种时候她其实更想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个精油浴,但看到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随便冲个澡,等身上这些伤好些了再泡。
她打开淋浴,等水热了才站到花洒下。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痛。
时笙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都炸了炸。
太疼了。
身上每一处伤口都疼的要命。
时笙并没有在浴室里呆多久,沐浴乳也没用,就简单的用清水冲了冲。
穿进来的脏衣服在洗澡前就扔进了脏衣桶,她裹着浴巾出去。
季予南站在阳台上抽烟,听到开门声,他眯着眼睛看过来,目光在触到她身上那些伤痕时,瞳孔轻微的紧缩了一下。
他掐了烟走过来,眉头拧得很紧,站在她面前。
“怎么?很得意?”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季予南一脸手足无措的避开了她的视线,“抱歉,我一时没控制住,下次不会了。”
季予南抬手想握她的肩,但对上时笙戒备的目光,又收回去了。
“sorry,我让佣人去买药了。”
去买药?
她恨恨的蹬着他,“你是打算告诉别墅里所有的人你把我睡了吗?需不需要找个人记个时间,若是怀孕了,还能看是不是你的种。”
时笙顿了顿,昨晚季予南没有做措施,她险些因为恼怒忘记这个事了。
“避孕药呢?如果没有现成的,叫克洛伊一并买回来。”
季予南本来就阴沉的脸在听到‘避孕药’三个字时更加冷漠了,眼底像是有什么情绪翻滚着要冒出来,“怀孕了就生下来。”
“然后呢?爹不疼妈不爱,让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不被期待的产物?季予南,你能不能有点心,孩子是宠物吗?有了就要,给他吃给他穿,喜欢哄一哄,不喜欢一脚踢开。”
时笙缺乏父母关爱,受尽白眼,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稳定的感情,她宁愿这辈子不要孩子。
而她和季予南,明显不适合。
季予南线条完美的下巴紧绷着,“不被期待?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期待?” 时笙忍不住恼怒道:“你期待的应该是慕清欢,李清欢,张清欢,时笙,王苼,刘苼的孩子,只要是你季予南的种,孩子妈妈是谁不重要,反正季家有的是钱,美国又不计划生育,别说一个孩子,一个足球队也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