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知道她听懂了,重重的抿了一下唇,俯身下来,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沙发和他的胸膛之间,“时笙,不疼。”
季予南给她下的药并不怎么烈性,时笙现在还全然没有感觉,也可能是时间太短,药性还没有发挥。
她想走,偏又被季予南堵住去路。
时笙恼怒,“给女人下药这种卑鄙的事你也干,还好意思说你不喜欢勉强,季予南,你要点脸行不行?”
她别过脸,似乎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脏了眼睛,季予南扣住她的下颚,几乎粗暴的将她的脸扳过来,眉眼森然,眸底浮现出危险的暗芒。
他的唇贴着时笙的额头,似有若无的亲吻着,声音很低,表现出和他神情截然不同的温柔,“喜欢我吗?”
“你当我脑子进水了?”时笙怒得不行,就算喜欢季予南,但这种事勉强和自愿总归是有区别的,何况,他还是给自己下药。
“凯文说,女人和男人不同,对不喜欢的人不会情动,”季予南抚着她的头发,女人的头发不是经常烫染,发质很好,他颇有些爱不释手,像玩上瘾了一般在指尖来回缠绕,“我用强你会很疼?”
时笙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微愣之后冷笑:“所以你给我下药是因为不想我疼?”
季予南两次受伤都是她帮他换药包扎的伤口,那么狰狞的伤,他跟没事人一样抱她,撕裂了也不用麻药,‘疼’这个字在他心里估计也就只是个字而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男人温声的‘唔’了一声, 落在她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沉。
别说时笙不相信,就连他自己也难以想象,他这样一个全身伤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人会因为怕一个女人疼,给她下药。
虽然卑鄙,但确实能让她少些痛苦。
呵——
他自嘲的勾了下唇,稍纵即逝。
自己这还真是,矫情。
连这种轻微的疼痛都不忍心她受。“是。”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抱她上楼,就是存了想要她的心。
如果时笙不跑,他或许还有点耐心等她心甘情愿地点头答应,但是现在,他不想等了,也不愿意等了。
她同不同意都没多大关系。
话音未散,近在咫尺的男人低头,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女人的唇很柔软,没有化妆,只涂了薄薄的一层蜜桃味的唇膏,季予南吻得又凶又狠,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
“下不下药和我要不要你没多大关系,我只是希望你之后回忆起来,第一次不至于除了疼之外没有半点感觉。”
时笙呼吸一窒,在他再一俯身吻下来之际揪住了他的衬衫下摆。
他不像之前那般闭着眼睛,而是紧盯着她,丝毫不掩饰眼睛里赤裸裸的强烈欲望。
他单腿屈膝跪在沙发上,一只手压着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纠缠,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颚,让她被迫承受他深得过分的吻。
时笙看着他的瞳眸,只觉得那团漆黑像一个漩涡,她被困在其中,没办法挣脱。
时笙喝的水里本就掺了药,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当即就软了身子,推拒的手也改为了紧紧拽住他的衬衫。
书房里很安静,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就在耳边。
光影交错,时笙盯着男人性感的红唇,脑子里在疯狂的叫嚣。
亲上去。
然而,在受欲望驱使的情况下,她又无比的清醒。
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这些念头全是因为药效原因,或许还因为其他,但她现在无暇思考。
脸颊烫得厉害,她抬手,手指沿着他脸上凌厉紧绷的线条划过,“长得真好看,却是人面兽心,浪费了这么好一张脸。”
季予南:“……”
他眯起眼睛,轻笑,眉眼染上一层邪肆,“人面兽心?”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脸色潮红,手指放肆的在他唇上摩擦着,没化妆,皮肤却极好。
她抬起身子凑到他耳边,滚烫的气息落进他衬衫的衣领里,“难道你觉得你还是翩翩公子?我没说你是禽兽都是给你脸了。”
季予南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眼睛深了又深,勾住她的腰,一个用力,手指扣着她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扭头与他对视,嗓音低沉暗哑,“既然都被叫禽兽了,我不坐实这个称号岂不冤枉?”
两人贴合的毫无间隙,她闻到男人身上清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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