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慕清欢打电话趾高气扬的嘚瑟样,原来还真是有资本啊。
时笙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强势的混着她的呼吸灌进她的身体里,脑袋很痛,是突然开始痛的。
就眉心那一处,像针尖在扎一样,疼得她要爆炸了。
这样的疼痛太过剧烈,让她几乎以为,这不是头痛,而是自己被分裂成了两个。
一个告诉自己要理智,另一个却想将季予南拧起来狠狠骂一顿,不是说那枚小印是送给妻子的吗?要不是因为这句话,她也不会消减了脑袋要嫁给他。
她推他。
而季予南也真的顺着她的力道在一旁躺下了。
时笙背过身,努力压下自己暴起的情绪。
季予南眉目不动,看着她的背影半晌闭上了眼睛。
那一阵疼痛来的快也去的快,但时笙却失眠了,一直到外面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也没有睡意。
男人抱着她,呼吸沉稳。
头痛加失眠让时笙的情绪很暴躁,她翻来覆去的滚了几次已经将季予南挤到床边了。
她抬脚,直接将男人给踹了下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
时笙闭上眼睛,装出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心里却寻思着,如果不能让季予南改变主意,该怎样和慕清欢谈条件。
慕清欢那么恨她,怎么可能只要她离开就行?
这种靠自觉的条件永远是两个相互信任的人才会提的,什么离开都没有永远不出现来的让人放心。
季予南在时笙的脚贴在他腰侧时就已经醒了,手甚至都已经扣上她的脚踝了,却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在哪,迅速收回了手。
这是长期戒备养成的习惯,短时间内改不了。
就这一两秒的迟疑,他便被时笙给踹下了床。
季予南早有准备,只是躺的位置太靠边,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他躺在地上,像是在极力忍耐。
地毯每天都有钟点工清洁,一周换一次,并不脏。
窗外的天空已经露鱼肚白了,能模糊的看清房间里的摆设,以及,床上蜷着身子睡得正熟的女人。
她踹完他后就背过身了,所以季予南没看到她不由自主轻微颤抖的睫毛。
房间里很安静。
两人的呼吸也浅,基本听不到。
季予南闭眼又睁开,才勉强压制住被吵醒窜起的怒气,他难不成要和个睡着的女人计较?一分多钟后他才从地上起来重新躺回床上。
时笙轻声哼了哼,转过身,眉头蹙得很紧,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
她的脚又一次爬上了季予南的腰……
还是刚才的位置。
这次还没等用力就被扣住了,男人隐忍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若是不想睡,我们就做点别的。”
季予南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丝毫未动,一只手扣着她的肩膀,迫得她不能转身。
时笙睁开眼睛,里面有明显的红血丝,她将糊在脸上的头发理到了脑后,先是看了眼季予南,再看了眼被他扣住的脚踝,先发制人的恼道,“你大清早不睡握着我的脚干嘛?恋足吗?”
季予南:“……”
他声带紧绷,“恋足?就你这双?我他妈脑子被车门挤了也不会眼瞎到这种地步。”
季予南俯身,俊脸逼到她面前,“再乱动你这双脚也别用了。”
男人松开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却没了睡意。
时笙将脚规规矩矩的缩回被子里,这一闹,她心里郁结散了不少,反而有了睡意。
她很快睡着了,没听到身侧男人愈发不稳的气息。
十分钟后,季予南紧绷到突突跳动的神经终于压垮了他的理智,他拧着时笙的胳膊将她拽起来,“起床,去吃早餐。”
时笙:“……”
她现在睡意正浓,哪有吃早餐的心思。
“我不吃。”
她缩着身子往枕头里钻,像惊弓之鸟一般将季予南的手推开,又裹着被子往后挪了挪,直到整张脸都埋进了那一层柔软中。
季予南:“……”
他掀开被子赤脚去了洗手间,不大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时笙也没有睡多久就被闹铃吵醒了,她难受的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季予南洗完澡出来,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时笙新买的淡蓝色浴巾,正拿着她洗脸的毛巾擦拭头发,见她醒了,淡淡的问:“早餐想吃什么?”
时笙的注意力却没在他的话上,而是盯着他腰上裹的浴巾,“谁让你动我的浴巾了?还有你手上拿的,是我的洗脸毛巾,你给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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