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或许感觉到了,或许没感觉到,总之没有停顿,他粗暴的吻着她,手绕到时笙身后的礼服拉链处——
时笙半挂在他身上,一边将小印放进包里,一边还不忘了怼他,“季总果然经验匮乏,脱衣服这种小事都不会,要不回去练练再来?”
“嗤拉……”
季予南直接将礼服给撕了,布料破碎的声音在静溢的车厢里清晰可闻,“这种事是男人的本能,不需要经验。”
时笙:“……”
所以,流氓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养成的。
时笙的礼服堪堪的挂在肩上,若是季予南刚才再用力一点就要全部掉下来了。
男人的唇还没落在她身上,时笙突然‘啊’了一声,身子后仰,避开了他的碰触,“我好像听到有哭声。”
季予南:“……”
他抬眸,目光幽深。
领带在刚才的纠缠中已经被季予南扯下来扔在了一边,衬衫扯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紧实的小麦色胸膛,脖子上有两道被指甲抓出的红痕。
时笙从座椅上摸出手机,在季予南面前扬了扬,打开免提。
没有声音。
别说哭,连一丝一毫的哽咽啜泣声都没有。
时笙意兴阑珊地看他一眼,“看来,慕小姐并不去想象中的在乎你,我还以为她会哭。”
季予南眯了下眼睛,夺过她的手机。
通话已经断了,他按出通话记录,第一个通话在两分钟以前,算时间,应该是他们刚上车的时候。
没存名字,但这个号码季予南并不陌生,虽然,他一次也没打过。
慕清欢在法国的号码。
所有的激情都在这一刻淡去,季予南身理上的反应还没有完全淡去,但已经没有做下去的欲望了。
和慕清欢没多大关系。
男人在这种事上被打断,很难再提起兴致。
等时笙理好衣服从他身上下去,季予南降下车窗,点了支烟,“你什么意思?”
“女人嘛,就是要矫情些,虽然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很饥渴,但想要男人身体的同时也想要男人的心,试试喽,结果不满意,而且,不是你主动停下的吗?要不,继续?”
季予南眯了下眼睛,沉默。
一支烟抽完,他将烟蒂扔出窗外,“东西呢?”
“什么东西?”时笙横斜了他一眼。
季予南还是刚才的半仰姿势,衬衫和西裤都比较乱,“小印,刚才你从我口袋里拿的东西。”
时笙:“……”
季予南冷漠地看着她,“需要我自己动手?”
她咬牙,僵持了十秒钟,拉开包链将小印扔给他。
季予南抬手接过来,摊开掌心——
映着灯光,那枚晶莹透亮的蓝色小印在他掌心里闪闪发光,里面的蓝色光芒好在在流转似的,那处被雕刻了名字的地方还有红色印泥。
“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这个?”
上次偷进他的书房,这次直接上手拿,要说她对这个没兴趣,他还真不信。
这些年,时笙不是第一个对这枚小印起心思的人,这东西虽然不像国内古装剧里写的那么玄乎,仅凭一枚印章就能号令三军,但他这些年所有经手的事都是盖的这枚印章,丢了会很麻烦。
时笙目不转睛的盯着季予南掌心里的那枚蓝钻——
因为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它了。
一样的。
虽然她在珠宝这一行的造诣不高,但最近也恶补了一些这方面的书,从外形和反射出的光泽度来看,和照片里母亲的那枚一模一样。
除了那残缺的,被雕刻成名字的地方!
时笙愣愣的盯着看了许久,那枚蓝钻,像是一道光,正蛊惑着她抬手去拿,就想将它紧紧的抓在手里。
这时的她心里就一个想法:这是妈妈的东西,拿回来,就完成了妈妈一半的遗愿。
她的指尖刚触到那枚蓝钻的边缘,季予南就收回了手,讥笑,“胃口倒不小。”
时笙没理他,兀自低头整理情绪,“这枚蓝钻,是哪里来的?”
季予南打开车门,一条长腿迈出踩在地上,闻言,眼神犀利的看向她:“女人有胃口是正常的,但别胃口太大,撑着了。”
他坐到驾驶室,启动车子离开。
礼服的吊带被季予南扯断了,时笙随便系了一下,看着窗外发呆。
远处的霓虹汇成一片五颜六色的光晕,在她眼里渐渐连成了一条璀璨的线。
时笙刚开始没注意,后来才发现,季予南的车速越来越快,街道两旁的景都不太能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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