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阻止她逃跑,自然是有后续的安排,难不成真的闲的无聊,带她来就是为了看她如何惊慌失措?如何从这鬼地方逃跑?
时笙抿着唇往后退,那天晚上不愉快的回忆又一次涌上来,但那时有傅亦,而今晚,只有一个巴不得看到她被轮的变态季予南。
对方见时笙害怕,笑的越发大胆,渐渐围成一个圈逼近她。
时笙今天穿的是双软底的居家鞋,跑起来很快,而对方又喝多了酒,走路摇摇晃晃,所以,双方很快拉出了距离。
越往里走,越是偏僻,住家户也越少,也越是危险。
不能往里面跑,又不能回头跑,时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跑,一边思索退路。
但还没等她想出办法,那群人已经追上她了,就在季予南的车前,她被其中一个人扑过来抱住肩膀,重重的压在了车子的后备箱上。
额头撞在金属盖上,‘咚‘的一声,车身都震了震。
时笙的小腹抵在后备箱的边缘,疼得她哼了一声。
她咬唇,努力想挣脱身后人的钳制。
男人坚实的手臂紧紧的环着她的身子,身子下压,将她摁在金属盖上,用英语骂了一句:“跑啊,妈的,贱人,累死老子了。”
女人在力气上天生比不上男人,时笙被那人看似轻轻松松地抱住,却半点都没法挣脱。
时笙挣扎的出了一声汗,她费力地抬起头,死死的看着车里坐着的男人。
她想哭。
但是,她哭不出来。
为这种男人,不值得。
后面几个男人也相继赶到了,骂着各种污秽不堪的话,其间夹杂着各种荤腥的笑话。
男人粗粝的大掌在时笙身上上下其手,她挣脱不开,喘着粗气问:“能不能戴个套?”
这群人都是生活在美国最底层的人,身上没钱,没有固定女朋友,平时都是去找特殊人群解决生理问题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染病。
对方笑着骂了几句,声音太杂,时笙没听清楚,但大概意思是:老子要有钱买避孕套,不如买两包烟。
车里,季予南的手紧紧地捏着方向盘的皮套,逼仄的车厢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味。
他看到时笙离开,又看到她慌乱地跑回来,然后被人抱着身子压在了他车的后备箱上。
女人的话和那群男人低俗的调笑声从外面传来,很清晰。
季予南抿唇,几次要下车,但都克制住了。
慕清欢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真的出事,他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想吓吓时笙,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动些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没打算要真的对她做什么。
而且,就算真要教训她,他也不会用轮奸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女人没有喊,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真的就打算这样默默的承受下来。
她甚至没有向他求救。
女人有时候太傲,会让男人忍不住想征服。
就像现在,他明明是要下车阻止的,但又在等,等着看,她能忍到哪一步。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后视镜,不错过一丝一毫。
但女人始终没有说话,更没有他想象中的崩溃大叫,求饶。
时笙被人压在车上,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季予南的手放在车把上,正准备推门,压着时笙的男人突然被人攥着后衣领扯开了。
那人没有防备,被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啊,”男人大叫一声,“我的手,我的手。”
傅亦踩着那人的手走过来,将衣衫凌乱的时笙从后备箱的盖子上拉起来,皱眉,调侃:“我怎么每次遇到你都需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时秘书,你整天都这么危险吗?”
时笙没有哭,哪怕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在劫难逃了,也没有哭。
她当时咬着牙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将今天所受的一切都还给季予南。
但是看到傅亦,她终于忍不住哭了,不是那种受了伤害嚎啕大哭的那种,而是咬着唇,默默的掉眼泪。“
她伸手,完全不顾周围的环境,以及几个蠢蠢欲动的人,揽住傅亦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脖子,“傅亦,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傅亦:“……”
时笙的眼泪掉在他的脖颈里,温温的,落在皮肤上很烫。
傅亦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后,环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景。
“没事了,别怕。”
时笙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傅亦伸手拍她的时候,她已经缓过来了。 她从傅亦怀里抬起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