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时笙正了正脸色,转过身对季予南道:“季总,就算过河拆桥,是不是也太快了,我本来已经洗簌完躺在床上了,大老远的特意来酒吧来接你,你现在一清醒就让我滚。”
“不想滚?”季予南的声音很哑,眯着的眼睛里一片光雾缭绕,他背着光,脸上的神色看不真切。
时笙默了几秒:“……停车。”
此刻已经快进入郊区了,很难打车。
她下车,出租车很快再次开走了。
时笙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杯热饮,用手机约了车,太远,又偏僻,加了两次钱,才有车来。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她简单的洗了个脸,调了闹铃,直接就睡了。
………
第二天早上。
时笙打车去了季予南的别墅,摁了好几次铃,门才打开。
季予南站在门后,一只手握着门把,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穿着白色雪纺衬衫和黑色雪纺长裤的女人,“时笙,你他妈脑子有毛病?”
“季总,这是欠您的二十万。”
时笙从包里拿出几张银行卡,昨天时间太赶,她没时间去银行取了钱又转到一张卡上。
季予南垂眸看了眼她手上的几张卡,也没伸手去接,“现金。”
时笙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将卡收进包里,“好。”
季予南抬手关门。
他昨晚醉的不清,这会儿还没有完全清醒,整个人都是晕的,胃里也难受的很。
而且,他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季总,你昨天说只要我将钱还给你就去领证,话还算数吗?”
季予南挑眉,“领证?你配?”
“季总是要食言而肥?”和季予南结婚,是她想了很久才最终下定决心的。
除了是为了那条水晶蓝,还想通过季家,找到当年父母出事的真相。
她知道这条路很难,但这是她唯一的能触碰到过去的可能。
“你还上了?”
“我马上去取。”
时笙今天穿了高跟鞋,别墅区是不允许除业主之外的其他人坐的出租车进来的。
等她走出别墅大门,坐上车,脚后跟又磨破皮了。
时笙脱了高跟鞋,从包里拿了个创可贴贴上。
最近的银行也要二十分钟。
排队取钱,再回去已经两个小时了。
她在别墅大门下了出租车,直到到了这里,她自在银行取了钱后就一路紧绷的情绪才慢慢舒缓下来。
门口保安拦住她:“时小姐,季总吩咐,从今天起,不能再放您进去了。”
时笙:“……”
她抱着包,里面装着二十万的巨款。
季予南绝对是故意的。
保安的态度很强硬,应该是季予南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她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那我在这里等他。”
时笙也没有多为难他们,走到了离大门稍远的位置等。
今天大晴天,太阳很烈,时笙虽然选了个树荫下的位置,但没站一会儿也觉得热
她紧紧的抱着包,手软也不敢放。
美国治安不好,很多飞车贼,而且专挑华人抢。
这里被抢的几率虽然不大,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里面,是她全部的积蓄了。
等了大半天,总算是看到季予南的车出来了。
黑色的宾利。
车牌的数字很吉利。
即便是在美国也很张扬。
在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放缓了速度,又很快加速。
时笙见到他的车后就从树荫下走到了大道上,季予南肯定是看见了,但没有要停的打算。
时笙抱着钱冲过去,拦在车前,“季予南。”
季予南没料到她会直接冲出来,面色一变,一脚踩在刹车上。
车子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引擎盖几乎是贴着她的膝盖停下的!
车里极度愤怒的男人和外面惊魂未定的女人隔着黑色的挡风玻璃对视。
时笙的呼吸有些喘,说不害怕是假的。
当时冲出来的那一瞬间,她满脑子都是万一呗撞死了,她都没有直接受益人,赔的钱怎么办。
要是便宜给季予南了,那多亏啊。
幸好。
车子停下了。
她冲着车里的人扬了扬包,“季予南,还你的钱。”
季予南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能从口型和动作上大致猜出来。
他咬牙,推开车门下车,身上的白色polo杉在阳光下白的都有几分反光了。 男人的步伐迈得很快,他几步走到时笙面前,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旁,劈头盖脸的呵斥道:“你他妈想死也别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