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笙实在想不起她什么时候弄脏了季予南的车子,还需要花费这么高昂的清洁费。
她给季予南打电话,“季总,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那边沉默了几秒,语气不太好,“知道打扰就别在下班时间打电话。”
“……”
时笙好想爆粗。
“抱歉,我想问您车子清洁费是怎么回事?”她想到那天在酒店醒来时弄得一团糟的衣服,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试探性的道:“我帮您清理行吗?我没钱支付账单。”
听筒那边沉默的时间比之前要长,“过来。”
“啊?”
“长岛。”
电话断了。
时笙披了件外套出门,打车去了长岛。
保镖没拦她,时笙站在季予南的别墅面前,抬手摁了摁门铃。
片刻之后,门开了。
门后没人。
别墅里每扇门都是可以电子操控的,时笙也没有惊讶,套了鞋套上了二楼。
季予南的卧室门没关严,走近了,时笙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她敲了敲门。
“进来。”
时笙推门进去,房间里没开灯,但能从窗外透进来的模糊光线中大致看清房间里的场景。
季予南坐在沙发上,质地精良的纯黑色西服和白衬衣,阴影中,体型修长挺拔。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开了的红酒。
时笙想开灯,又怕他不高兴,“季总?”
“会做饭吗?”
“……会。”
但她做的都是中国菜,牛排之类的不会,季予南从小在美国长大,估计吃不惯。
“恩,熬碗粥吧。”
这个点专程让她打车过来给他熬粥?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见时笙杵在门口没动,季予南皱着眉动了动身子,“抵汽车的清洁费。”
“好。”
像是怕他反悔,时笙动作迅速的转身下了楼。
季予南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嗤笑,“现实的女人。”
时笙来过很多次,下厨却还是第一次。
她熬了海鲜粥,想到那笔钱的数目,又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做好已经十点多了,时笙将厨房收拾好,摘了围裙,把饭菜给季予南送上去。
房间里的窗帘已经拉上了,没开灯,里面一片漆黑,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季总?”
水声停了。
“开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氤氲了水汽,沙沙的,很醇厚。
时笙开了灯,将饭菜放在茶几上,桌上的红酒已经喝完了,她起身时看了眼上面的LOGO,暗自咂舌。
季予南从浴室里出来,一身水汽,连漆黑的短发上都泛着水汽。
上半身光裸,肌肉线条紧绷而匀称,肌肤是性感的小麦色,腰上松松垮垮的裹着条白色浴巾,兜出的弧度很明显。
时笙面色无异,“季总,粥熬好了,我先回去了。”
季予南看了眼桌上奶白色的海鲜粥,洒上葱花,光是闻着味都觉得香,炒的几份小菜看着也很有食欲。
他坐下来,拿了餐具开始吃,动作很优雅,半点不显得狼吞虎咽,“把床单换了,衣橱里有洗好的。”
时笙:“……”
她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换床单,从衣橱里随便拿了套出来,连花色都没看就直接铺开准备换。
刚握住被罩的一角,季予南道:“我不喜欢这套。”
时笙有点恼,却又不得不压下情绪:“季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换床单被套不在我的工作范畴,麻烦您下次跟钟点工讲您的喜好。”
她低头开始套被子。
季予南没再说什么,沉默的吃饭,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空腹喝了酒导致胃疼,才会让时笙过来给他做饭。
他吃了几口后放下餐具,起身走到时笙身后,“你今天下午那句话什么意思?”
时笙正在专心致志的装被子,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过身来,哪料季予南就站在她身后,两人距离极近,她甚至能闻到他的呼吸里被薄荷味掩盖的并不明显的红酒味。
她条件反射的退后一步,小腿抵着床沿,直接就坐下去了。
“哪句话?”
“回头草,马。”季予南会中文,但仅限于普通交流,现在流行的一些网络词语或歇后语便不懂了。
时笙:“……”
她垂下睫毛,眉头微微蹙着,这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季予南拧眉,不耐烦了,“说。”
“夸您呢,说您长得帅,喜欢你的女人很多,草,很多的意思。”她伸手比划了一下,“一片草,喜欢你的女人。”
季予南:“……” 这女人当他蠢?她当时那个表情和语气,是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