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笙呢?”
莫北丞拧眉不语,他在想合适的措辞。
如何能让南乔平静的接受。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如履薄冰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再闹得更僵。
南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的越过他就朝外走,被莫北丞拦腰抱住,“南乔,”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调,“你听我说……”
“我问你时笙呢?”她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冲他吼道。
“季予南带她回美国了。”
他说话的时候,南乔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一如他此刻的情绪,紧绷而压抑。
南乔愣了片刻,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居然对这副熟悉的眉目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男人拧着眉,唇瓣紧抿。
手掌的力气大的吓人,牢牢的扣住她的腰,不让她挣脱。
南乔推他,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莫北丞……我想去睡一觉。”
莫北丞的眉眼几度变化,手凉的沁人,一双眸子又冷又利,他以为南乔沉默的那几秒是要冲他发脾气,至少也该质问几句。
季时亦的那番话,再加上他毫发无伤的回来,即便她往那方面想也是正常的。
但她只说:她想睡一觉。
看似轻描淡写,却比冷言冷语的嘲讽和质问更伤人。
“沈南乔,你不要每次遇到事情都想着缩回壳里去,”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道:“你可以怪我。”
听到这话,南乔勾着唇笑了,眼睛眯起,神态慵懒又散漫,轻轻袅袅的道:“你没有义务帮时笙,我也没有资格怪你。”
后来每每想起,莫北丞都觉得这是沈南乔说过的最伤人的一句话,没有之一。
莫北丞皱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扣在她腰上的大掌陡然用力,语气很重,“南乔,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南乔被他禁锢着挣脱不开,越是挣扎,他扣得越紧,她差点没被他勒断气。
强装的平静被打破,南乔像只炸毛的猫一般,拨高声音:“你放开我。”
“南乔,抱歉。”
“你把时笙交给他们,季家那群人会弄死她的。”
“如果现在还有人能救她,那就只有季予南了。”
莫北丞试图说服南乔,被她不客气的打断,“救个屁,他就是个混蛋,他们全家都是个混蛋,你也是个混蛋。”
莫北丞:“……”
他看着南乔,目光里全是无奈。
心里却将季予南怨了十七八次。
双手紧紧地钳着南乔的腰,不让她逃离他的控制范围,等她说完,莫北丞才道:“季予南喜欢时笙。” “他喜欢她?”南乔冷笑,“时笙坠河之后,他转身回了美国,这么多天不闻不问,如果时笙不给我打电话,她那条腿都废了。这段时间他干嘛了?别说找人,连起码的交代都没有,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
过。你现在告诉我她喜欢他,莫北丞,是你对喜欢这个词有偏见,还是我理解有问题?”
莫北丞静静的看着她发脾气,季予南喜欢时笙这件事,确实挺难令人信服的。
等南乔闹够了,莫北丞松开她,拿出手机递给他:“时笙录了视频给你。”
南乔接过手机,转身上了楼。
莫北丞没有跟上去,他眯着眼睛,看着她上了楼,往主卧那边走。
他想抽烟。
从昨晚到现在,他有12个小时没抽烟了。
胸口有点闷。
莫北丞伸手进裤包里摸了摸,没有烟,只有个打火机。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拉开抽屉——
他有段时间抽烟抽的狠,又没有带烟的习惯,便在每个常待的地方都扔了一包。
莫北丞从烟盒里捏出一支含在双唇间,没点,打火机在手指间打着个,神情寡淡的盯着电视屏幕。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抽了,光闻着味儿,都觉得香了。
……
卧室里。
南乔点开相册,里面没有照片,就一个视频,是时笙录的。
她点开。 镜头最先对着的是时笙受了伤的那条腿:“伤口已经处理换药重新包过了,你就不用担心了,”镜头转到她脸上,一同入镜的还是绷着脸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季予南,“南乔,这是我和季予南的事,你就别插手了,回美国是我自己决定的,和莫北丞无关。你赶紧的,半年啊,不能忽悠我,你别为这事跟莫北丞吵架,你都不知道你脾气有多坏,我估计除了他,也没什么人受得了你,你可得珍惜啊
,不然以后被甩了可别找我哭,我都烦死你了。” 嘴上说着烦,却又不放心的叮嘱,“南乔,你要好好的,身体差就多吃点东西补补,别放弃治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