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商荠目瞪口呆的盯着他。
莫北丞疾走过去,扯下领带迅速的在言瑾之手腕上绕了几圈,打结,劲锐的目光微凛,看向商荠,“你对他动手了?”
他虽然和商荠接触不多,但对她的性子也算了解,她答应来看瑾之,这事也就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商荠见莫北丞一脸凶意的看着她,顿时就恼了,但更多是被言瑾之吓到之后生出的愤怒,“我没有,他自己扎的,我就说这个男人脑子有病吧,原谅就原谅,他没事拿刀扎什么手啊,当演古惑仔呢。”
莫北丞眉眼阴沉的看着如雕塑一般站着没动的言瑾之,“你可真是出息,这种怂事都做的出来,扎什么手啊,下次直接扎胸口上,反正你是医生,怎么扎死的快你比谁都清楚。”
他转头看向领头的警察,“我先带他去医院包扎,明天再送回来。”
“好好好。”
言瑾之虽然承认自己意图强奸,但还没有定罪,就算定罪了,伤成这样也能申请法外就医。
商荠气馁,“还送来干嘛,我不告了。”
那警察估计新来的,有点木,听她这么说,愣愣的问:“怎么不告了,他都承认他意图强奸了,只要法院审判后就能判刑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指差点被强奸,商荠面子上挂不住,火气‘蹭’的一下就上去了,“老娘自愿的行了吧,烦不烦。”
一群人:“……”
她狠狠瞪了眼言瑾之,“有病。”
……
莫北丞送言瑾之去医院包扎,医生正好和他认识,说的很委婉:“伤口太深,即便是痊愈了,可能也会有影响。”
意思大概就是:即便好了,以后都只能坐个门诊,拿手术刀就别想了。
包扎好,拿了药,莫北丞送他回去,“还真舍得下血本,医生生涯都赔进去了,以后。”
言瑾之摊开身子缩在椅子上,“扎深了点,忘了手术刀锋利了。”
“哼,”莫北丞嗤笑,懒得听他胡扯,“你要是不想把这条手臂一并截了,就好好听医生的话,别他妈作了。”
莫北丞将他送回去,“自己滚上去,我回去了。”
言瑾之不下车,“我的手不能碰水,家里也没佣人,反正你回去也没老婆抱,这么晚了,不如就睡我这里吧,帮我把洗澡水放好。”
“我要不要帮你把澡洗了?”
“那倒不用,我没这么重的口味,被个男人从上摸到下。”
“滚下去。”
言瑾之:“……”
将言瑾之打发后,莫北丞开车回家,别墅里一片漆黑,连应急灯都没有亮。
他拧眉,正拿出手机想给电力公司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便想起来,他让保镖将电源开关给关了。
莫北丞让人将开关打开,应急灯和主卧的灯顿时就亮了起来,他上楼,南乔已经躺下了。
背对着门,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块。
似乎又瘦了。
莫北丞关了灯,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昏暗光线准确无误的进了洗浴间洗漱。
南乔没睡着,只是停电了又没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便躺在床上强迫睡觉。
莫北丞一开门进来,她便睁开了眼睛。
很快。
被子掀开,莫北丞躺进来,他的身体微凉但干燥,头发上还有一丝丝未干的润意。
他伸手从后面环住南乔的腰,紧绷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
南乔没动,身子却僵了僵。
距离很近,近得能够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沐浴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男人的下颚搁在她的肩膀处,低沉的嗓音有些醇厚的沙哑:“睡觉。”
没一会儿,就听到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又等了许久,南乔转过脸,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线打量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的模样看着很疲惫,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因为光线太暗,看的并不真切。
南乔伸手,手指沿着他的轮廓线条移动,却没有真的贴上去。
来来回回了几次,她收回手,将脸往他怀里靠了靠。
闭上眼睛,这些天心里的那些隐隐的浮躁似乎也随着这简单的相拥而眠而沉寂了,她实在太困了,连续几天失眠、加班,身体的疲倦和心理的疲倦交叠在一起,让她很快睡着了。
但不怎么稳,眉头一直蹙着,几乎半个小时醒一次!
莫北丞早上被生物钟叫醒,怀里久违的触感和柔软让他有一两秒的愣,睁开眼睛,看到房间熟悉的摆设,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家里。 昨晚送了言瑾之回去后,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