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嘴唇亲吻他的肌肤。
胸口被她的眼泪濡湿了一片。
莫北丞的身体陡然一僵,随即推开她,有些尴尬和窘迫的拉拢衣服,“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你注意点……注意点形象。”
他们现在在诊疗室,不只人来人往,头上还有监控!
南乔这个举动,太露骨了。
他也不让南乔搽药了,自己拿碘伏随意抹了抹,贴上纱布,从位置上站起来,“走了。”
莫北丞走了两步,又无奈的停住了。
身后的女人原本只是默默的哭,他一走,就变成了嚎啕大哭,莫北丞抬手摁了下眉心,不得不转身询问:“怎么了?”
南乔不说话,只是哭。
外面的人听到哭声都朝里面看,刚才被陈白沫捅了一瓶子他都没这么急躁,此刻面对个哭得跟个撒泼的孩子似的沈南乔,却是举足无措。
擦眼泪也不是,站着不动也不是。
莫北丞沉着脸,贴着她的耳朵道,“沈南乔,你要亲回去让你亲个够,在这大庭广众的,不让亲你还哭,你什么意思?”
气息有几分隐匿的急躁和烦乱。
南乔还是哭,不过,哭声小了。
抽抽搭搭的,委屈极了。
莫北丞站直身体,看着她哭!
后面有人劝:“小伙子,你女朋友是不是生你的气了,你赶紧哄哄。”
……
南乔其实没哭多久,只是那哭声颇有些惊天动地,才让莫北丞一时无措。
等她哭够了,莫北丞才将拉起来,扣在怀里,用衣袖重重的给她擦干脸上的眼泪。
声音无奈,又泄露出几分平日里没有的邪气,“想要了,恩?”
南乔看着他,细白的牙用力的咬着唇,她抱着莫北丞的手还在以轻微的幅度颤抖,“三哥,下次不准这样了,没有人值得你拿命去搏,我不值得,陈白沫也不值得。”
看到血从莫北丞的胸口流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真的害怕莫北丞会死,两年前陆焰死的画面再次清晰起来!
莫北丞抿唇,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和腰紧紧按压在胸口。
“我不会死。”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又因为谁在害怕,但这时候,他没办法去计较,将她弃之不管,或者说些冷漠嘲讽的话。
这一刻。
南乔心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陆焰、陈白沫、报仇……
所有的都离她很远。
她想要珍惜的,拥有的,抱紧的,只有面前这个男人!
人一旦放下过去沉重的枷锁,也就变得不那么担惊害怕,那些曾经她以为永远不会再有的勇气和孤注一掷的执着也回来了。
她迫切的想告诉莫北丞,她爱他。
“三哥,我……”
医生带着个病人进来,也打断了南乔的话,“等一下下楼缴费,单子交给前台护士。”
出了医院,莫北丞问:“刚才想说什么?”
南乔笑了笑:“没什么。”
……
回到家,醇敏也在,看到莫北丞受了伤,急忙从沙发上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陈白沫下定决心回美国,给莫北丞打电话的时候,醇敏正好也在,听说她要回美国,便想着去送她一程,以后说不定很难见上一面了。
莫北丞开车去接陈白沫,醇敏想着,陈白沫要走了,便想着挑套首饰送给她。
两人约好在机场见。
她没等到莫北丞,就来这里了。
没想到却看到莫北丞带着伤回来,还是跟南乔一起。
“怎么回事?”
“没什么,路上遇到抢劫的,受了点伤。”
莫北丞说的极其自然,醇敏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也挑不出明显的错处。
“遇到抢劫的?以你的身手,会被个上不得台面的抢劫犯伤成这样?再说了,他也就抢点钱,你给他不就是了,还以身犯险。”
“一时不注意,下次会小心。” “上去躺着,这几天多注意,别让伤口感染了,”醇敏叮嘱南乔:“你们还在婚假期,这段时间就都不要去上班了,你多辛苦点,别让北丞的伤口碰水,擦澡、换衣服这类的私密事,他是不会让保姆搭手
的,有什么做不来的,打电话问我。”
“好,妈,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三哥的。”
毕竟是小两口过日子,醇敏再不放心,也不便干涉太多。
朝南乔点了点头:“我有事先去公司了,等北丞伤好了,我们去逛逛街。”
她不知道南乔知不知道莫北丞今天送陈白沫去机场,她也不便明说,怕她多想。
醇敏走后,南乔送莫北丞回房间。
“你躺一会儿吧,我去让容姐煮些清淡的食物送上来。” 莫北丞一脸嫌弃的拧眉,低头嗅了嗅身上,“我要洗澡,身上全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