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成家。”
她去拦,还被那群人推得撞上了柜子,腰也伤了。 “后来下午,陆然就回来了,拿钱买了这些家具,说是上班赚的,这笔钱,不是小数,他去上班才多久,怎么可能赚这么多,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如果他真的老老实实的上班,怎么可能招惹
那些人。”
白橘芳一时悲从中来,陆焰和陆然一母同胞,怎么差距那么大。
那群人砸完走了后,她甚至想,当初死的人,怎么不是陆然。
她的阿焰。
南乔安慰了几句:“伯母,你还记得那群人什么时候来的?”
“有半个多月了。”
半个多月?
南乔眯了眯眼睛,意思是,陆然只在戒毒所呆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
国家戒毒法规定:强制隔离戒毒的期限为2年,根据毒瘾大小,一年后诊断评估才考虑放不放的问题。
陆然只在里面呆了半个月!
白橘芳见南乔不说话,以为是她刚才那些话把她给吓住了,“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赶紧吃饭。”
南乔低头吃饭,也没心思去计较白橘芳往她碗里夹的菜,只是机械的扒着饭。
脑子里一片乱遭遭的。
“陆然现在每天都回来吗?”
“是,每天都回来呢,倒是听话了很多。”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宽慰。
南乔吃完饭,帮着收拾了碗筷,陪着白橘芳聊了会儿天。
陆伯父身体撑不住,去睡了。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
南乔拒绝了白橘芳留她下来吃晚饭的意图,起身离开了。
她下了楼,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
晚上七点多,陆然才晃晃悠悠的从那条巷子里进来。
他喝了酒,脚步不稳。
昏暗的路灯下,他正眯着眼睛,努力的辨别前面的路。
南乔本来是靠着墙的,见他过来,才站直了身体!
陆然并没有看见她,打了个酒咯,直接从她身侧走过去了。
楼梯的灯坏了,他站着跺了几次脚,然后指着黑暗中的某处骂道:“连你都欺负我,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给摘下来,狠狠踩两脚。”
“陆然。”
她在楼下站了三个小时,身体已经很累了,但说话的气势却很强劲。
即便脚掌都疼麻木了,但她还是如松柏一般,挺直的站在那里。
破旧的小区门口,路灯灯光下,陆然乍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都像是被泼了盆冷水,顿时激灵的打了个颤。
“南乔姐。”
听声音,已经有几分清明了。
他搓着衣服下摆,头埋得很低,似乎不愿意被她看到自己的模样。
南乔朝着他走过来。
陆然步步后退,最后,竟然虚弱的摔在了地上,却还用手捂着脸,“你别过来,南乔姐,你别过来。”
他的声音在打颤,音调不高,听着有种压抑的感觉。
“呵,”南乔冷笑一声,也没去扶他,“你还知道不让伯父伯母担心。”
这种老式小区不隔音,只要他一喊,整栋楼就都听见了!
“对不起南乔姐,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我该死,老天不长眼,让我那么优秀的哥哥死了,却留下我这么一个孬种。”
他的舌头似乎都打结,说的话,模糊不清。
南乔就那么站着,直到他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陆然,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吗?”
她的声音寒冷入骨,陆然即便是埋着头,也能感觉到她如锥刺般的目光牢牢的钉在他身上。
“姐,戒毒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你不知道,那种痛苦,真的不是寻常人能熬得下来的……"
他兀自哭诉,南乔只觉得一阵怒气从心里窜出来,瞬间就沿着她的四肢百骸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她弯腰,拽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手横过他的脖颈,将他牢牢的按贴在墙上。
看着他瘦的不成样的身体,心里一阵悲凉。
一个几近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的拧起来了!
这简直,是个笑话。
南乔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脆生生的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吗?”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整个手掌都麻疼了。
陆然看着她,呐呐的说:“我吸毒。”
南乔又是一个结实的巴掌甩过去,“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吗?” 声音冷厉,目光犀利如刀,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