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荒郊野外的,顾之也不敢走远,就在傅宴书看不见的地方下水。
下午沿着河道走的时候,她就看到河水清澈见底,不过那会忙着跑路,也不敢停。现在好不容易能停下来,舒心的洗个澡,她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周边的景物也能看见个大概,顾之没敢脱衣服,就着身上的衣服一起下水洗了。
上岸后,她直接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就穿着回来了。
傅宴书坐石头上,瞥着顾之身上还在滴水的衣服,眉头微皱,“衣服脱下来,给你拧干。”
“……”顾之沉默了下,委婉的说,“我不觉得冷。”
如今时值夏季,正是炎热的时候,即便林中夜间的温度低了一些,倒也是真的不觉得冷。
而且她里面没穿,哪能脱。
傅宴书低笑,一眼就猜透了她的心思,“现在才来害羞太迟了,我连你身上那颗痣长哪都记得。”
顾之脸色微红,嗷嗷道,“胡说,我身上哪有痣?!”
“右边肩胛骨上有,右边大腿内侧有,左边手臂……”
再说下去,她全身的痣都得被他说一遍。
“闭嘴!”顾之恼羞成怒,扑过去捂住傅宴书的嘴,脸色堪比苹果还红。
因动作太急,她半个人都压傅宴书身上,期间手无意识的按了下他的腹部,他眉头皱了下,很轻的嘶了一声。
察觉到什么,顾之坐起来,伸手要掀他身上的外套,被他一手抓住手腕。
“想非礼我?”男人一脸坏笑的挑眉,语气也不正经。
顾之盯着傅宴书身上的外套,迷彩服沾了泥巴和血迹,在黑夜中根本就看不出端倪。抿着唇,她很认真的说,“你受伤了!”
傅宴书摇头,不承认,“没有。”
“没有?没有你大热天穿个外套做什么?”
“我乐意。”
“……”顾之气不过,揪着傅宴书的衣服,“你脱下来给我看,我看了就信你。”
“没占到便宜的事,我不干。”
顾之震惊,“你还想要什么便宜?”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傅宴书单手撑着下巴,仿佛是真想看,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不沾半分情欲。
“看……”此刻,她的母语竟是无语。
见此,傅宴书终于低笑出声,从身后拿出顾之原先穿过的外套递给她,“逗你的,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夜间冷,容易着凉。”
“……”混蛋!
把衣服换下后,傅宴书就拿着她的湿衣服拧干,挂在树枝上晾。
“衣服换了,让我看看你伤哪了!”傅宴书安静的坐着,这次倒是配合,任顾之怎么看都不反抗。
傅宴书腹部缠着纱布,伤口已做过简单的处理包扎,她没看到伤口,只看到有血渗出,把纱布都染红了。
顾之不满的瞪他,“别人破点皮都要管,自己受伤流血流死都不管是吧?”
傅宴书把衣服拉下来,半真半假的说,“不过是被刀割了一下,伤口不深。这点程度的伤死不了……”
“非要受很重的伤才会喊疼是吧?!”顾之打断他,情绪莫名失控的低吼,“你能不能偶尔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顾之……”傅宴书伸手,被顾之生气的甩开。
月光下,男人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脸上的血迹衬得他的脸庞诡异妖冶,风吹过来,平日里好闻的气息也多了一丝血腥味。
看着傅宴书,顾之抿着唇, 堵在喉咙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起身坐到离他远些的地方,曲着双腿坐着,在生闷气。
傅宴书转头盯着顾之的背,迟疑了几秒,还是过去了。
蹲下身,他把手中的野果递给顾之,“饿了一天,吃个果子填填肚子?”
“不吃!”顾之别过头,还在生气。
“不饿吗?”
“不……”
咕噜~
腹部适时发出一声抗议,顾之的“饿”字还没说出口,又咽了回去。
有吃不吃王八蛋,跟自己怄气算什么!
接过傅宴书手中的果子,顾之跟咬傅宴书的肉一样恶狠狠的吃着。
顾之这副可爱的模样惹得傅宴书心情莫名的好,拿了个果子,也吃了起来。
还得是顾之,什么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