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们轻松的情绪很快感染了新兵,新兵们又感染了壮丁,卢家庄村民平常也经常训练,所以这时候还不算慌乱。
随着辽兵的战鼓和号角声,上万的步兵再次进攻了上來,辽兵士气旺盛,巨盾兵缓缓前行,刀牌手敲击着盾牌,发出呵呵呵的怪叫声,弓箭兵也更多了,最少有四千弓箭手。
卢俊义手持着长枪,竖立在庄墙正门之上,旁边燕青安排四个卢家庄子弟架过來两个巨型的盾牌,卢俊义道:“无需担心我,辽兵的弓箭伤不了。”
卢俊义的枪法已经进入化境,说泼水不进有些夸张,但是训练的时候,卢俊义挥舞长枪,燕青往里丢黄豆是打不到卢俊义的。
这次辽兵的进攻顺利了很多,第一次的试探进攻已经把挖的陷阱全部给破坏了,辽兵们顺利的靠近城墙,弓箭兵开始向庄墙之上射箭。济州军的弓箭兵和火炮兵的还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士兵们在女墙和盾牌后面已经做好了肉搏的准备,山士奇不断的鼓励士兵,让大家不用担心。士气总体还很好,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现在大敌來临,各人都怀着必死的战心。
蚂蚁般的辽兵上來了,云梯往墙头上一搭,刀牌手拿着腰刀快速的攀爬。一个济州军见一个辽兵往梯子上面爬呢,搬起來一个大石头就砸了下去,这家伙砸的刚好,砰的一下,脑袋给砸的烂了,正此这名济州军忽然感觉胸口一疼,一个羽箭插在了胸口,好在军装里有薄薄的一层钢甲,钢甲卡住了箭头,皮肉只是擦伤而已。这士兵都不管胸口的羽箭,继续往下丢石头,接连砸翻了好几个辽兵,忽然感觉脖子一冷,脖子中箭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能起來。
济州军后备步兵铠甲装甲也有钢片,蒸汽机械压制的钢片成本很低,用牛皮绳子串了就成了简易的铠甲,这种铠甲重量轻,根本感觉不到多重的分量,看似沒有穿铠甲一样,别看这铠甲不显眼,但是在实战中起了大作用了,减少了许多伤亡,如果能配备上头盔伤亡会更少,可惜的是井陉县山区并沒有库存那么多的头盔,不然后备军全部配备上头盔战斗力也会更加的增强。
辽兵的进攻很凶猛,而且比守城兵力多了一些,济州军、卢家庄壮丁的伤亡不断的加剧。
卢俊义也亲自上手了,带着几个卢家庄子弟充当灭火器,哪里有辽兵扑上來就带人扑上去,一条大枪刷刷的,打辽兵如同打蝗虫一样,三下五除二的给打翻到墙头下去了。卢俊义感觉自己的在墙头上不那么趁手,换了一条两米多长的铁棒,这铁棒跟山士奇的类似,也有四十斤重,这家伙趁手了,就像一个疯子充进了西瓜地,打的辽兵丢盔卸甲,这一段城墙转眼间就沒有了辽兵。
不远处山士奇看了也是吃惊不已,鲁达一条大禅杖就够牲口了,挥舞起來疯子一样,所到之处都是骨断筋折的的,换了卢俊义则不仅仅是勇猛了,更多了许多技术性,一棍打去,不用看就知道什么结果。
沒多久的功夫,光卢俊义一人就打死了七八十人,身上也是满了血污,脸上也狼狈了。耶律三将一看,吆喝,这卢俊义还挺牛逼啊,留着是个祸害,令旗一挥,派出了三千拿狼牙棒的步兵,辽军这三千步兵不仅仅是拿的狼牙棒的重兵器,更为重要的是这是辽军中的精锐,拿的薪水比普通士兵高,训练强度也比普通士兵大好多,战斗力强悍许多。新來了三千精兵压得守军有些受不了了,随时可能崩溃。
山士奇过來道:“卢员外,点火不,兄弟们支撑不住了。”
“吹号,点火。”
发信号的号角声音吹响了,基层军官命令小兵拿起隐藏好的酒坛子扔了下了墙头,一罐子,接着一罐子,里面是刺鼻的火油味道。这可不是桐油,而是从沧州黄骅处发现的石油土法炼制的柴油、煤油的混合油,烧起起來很剧烈,浓烟刺鼻,瞬间在矮墙下面形成了一道火墙,正在攻城的辽兵成了烈火中的舞者,大冬天的穿戴的都厚,烈火烧起來也不容易扑灭,战场上瞬间充满了烤肉的味道。
这时候辽兵的后面,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铁蹄铮铮,地平线上冲过來数千骑兵,杨志提着杨家枪,鲁达挥舞着大禅杖,牛皋舞动熟铜双锏,史进提着三尖两刃刀,赵陇拿着长枪等等诸多将领带领着四千余轻骑兵猛扑上來了,耶律三将大惊,前有堡垒久攻不下,后有骑兵來袭,简直是和那个死去的阿里奇一样的情况了,不过还好,耶律三将早有预备,四千骑兵迎面扑上去。
激烈的战斗又重演了,弓箭、火雷弹、大刀长矛、辽军骑兵还是不习惯火雷弹的攻击,在火雷弹的攻击之下死伤惨重,再加之济州军骑兵本來就异常强大的战斗力,辽军阻拦的骑兵很快溃败,兵无战心。耶律三将也和杨志、鲁达、牛皋、赵陇等人玩斗将,耶律宗云对战杨志,杨家枪神出鬼沒,少有的高手。耶律宗雷对战鲁达,鲁达力气大招法威猛,其他武将也都是好手,耶律三将领占不到便宜,结果发现这几个人的武力值也是很高,不是软柿子。见事不可为,只好收拢部队,步兵龟缩成阵,骑兵护在侧翼。杨志等人见沒有便宜可以占,下令后退,带领骑兵很快消失了。
耶律三将左右为难,如果只是一个卢家庄,怎么也能轻松拿下,问題是还有一群为数众多的,而起配备武器先进的骑兵,野狼一样,趁着你不注意就过來咬你一口。
三将领一商议,当即决定回去,不打了,沒必要把命丢这里,辽国此次南下的目的并非是和宋军死磕,为的无非是钱粮而已,目前钱粮都已经得到的差不多了,沒有理由继续留在大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