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心中是清楚的,之前左师对左御夫妇说的那些话与其说是全部说给左御夫妇听其实也是说给他听。左师是要告诉帝释天他并无转世魔神的野心现在的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份苟且罢了,这样的一个魔神
对于帝释天来说没有半分的威胁可言。 以帝释天为首四人很快的来到了通往景脉的空间裂缝所在,轻易的破开空间裂缝四人再次现身已经身处在一片末日场景之中,帝释天和齐景修的面色还算淡定,显然在此之前他们两人就已经来过景脉,然而面前的景象对于左师和左御来说就显的无比震撼了,身处在这片天地之间扑面而来的是无边的血腥之气,在这片天地之中灵气已经闭关浓郁的极致的血腥气冲击的稀薄无比,可以想象的道在没有天
地灵气的滋养之下这片天地未来将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兄长”如此浓郁的血腥气就算是左师这个不是多么清楚内幕之人也知道这其中都代表了什么,他的声音之中带着颤音,须知在他们离开景脉之前景脉之上虽然到处都充满了危机,但还是生机遍布可是
现在,他无法想象若是还留在景脉的话自己将面对怎样的悲惨,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是无可置疑的,想着那一双可爱的儿女,温柔善良的妻子惨死于面前左御便觉得生无可恋。
“何至于此?”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可是这样的悲剧摆在面前的时候纵使是有着无数年见闻的左师也感到一阵来自心灵深处的颤抖。
“你还打算苟且余生吗?”帝释天如是冷然的问道。 没错这就是帝释天的目的,他要让做事情出明白的看到转世魔神的决心,他要从心灵最深处让这与其他转世魔神截然不同之人的心得到震撼知道他自己与转世魔神是有区别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左师从最根本之上和转世魔神划分出界限,为他所用,没错现在额帝释天很需要左师,帝释天无比的清楚,他不是一个出色的统领,他擅长的只是单打独斗,他需要一个能够为他打造出一支雄狮的统帅,无疑左
师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让这个人因为身处环境的原因对他选择的屈服,可是从本质之上他还是一个转世魔神,至少左师打心底里这样的认为,这是一个隐患一个巨大无比的隐患。
“魔神不止天地不宁,左师你应该认清楚这一点。” 帝释天的这句话让左师浑身一震,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帝释天,他没有想到,此时的帝释天相对于转世魔神而言可谓是出于下风,自保与否还处于模棱两可之间,然而身处在这样的一种局面之
下他的目的竟然远飞自保那么简单,从他的话语之中清晰的表露出一点他要做的竟然是将转世魔神斩尽杀绝。 “做不到的,你做不到的。”左师怔怔的摇头,他自身便是转世魔神对于转世魔神的一切他是在了解不过的了,别看现在的帝释天可以暂时的阻碍转世莫森进入景脉可是若是转世魔神真的有心对付帝释天他是挡不住转世魔神的步伐的,经过数十万年的卧薪尝胆转世魔神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来打造出他们想要的世界,何况而今的这荒天已经不是当年混沌魔神出入这方世界的模样,经过最初的洗礼无数的
天之骄子早已陨落,再经数十万年来转世魔神有意的减除这方世界已经没有了转世魔神真正抗衡的力量。
说着想着,左师只觉的浑身涌来一阵阵的无力之感双膝一软竟然软到在地,昔日那个意气风发以一己之力推翻腐朽王朝的左师到了今日已经彻底的丧失了属于他自己的傲气。
“父神能做到的事情我帝释天也一样能够做到。”帝释天似是被左师的软弱激起了胸腔之中沸腾的热血,声音带着嘶哑的低吼道。
说完帝释天也不再去看左师转世随手一挥便是带着几人回到了岚脉。 “兄长你……”这还是左御第一次看到兄长如此模样,在他的记忆里兄长永远都是他学习的榜样,永远都是那样的睿智而进取,可是自打他见到左师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发现自己的这个兄长变了,刚开始他以为兄长是因为驹龙城一战受到的打击太大,面对战友和爱人的丧生,面对着理想化为泡影这样的打击没有什么人都够承受的主,所以站在理解的一方左御一直都没有试图去唤醒些什么,他一直试图用一
个家庭的温暖来给予兄长关怀,希望他不在那样的痛苦。
然而此刻他才是明白,一切都没有他想想的那么简单兄长的世界他理解不了。 没错左师失去了一切,这个男人的一生无疑都是痛苦的,幼年之时他是当街乞讨的孤儿,为了兄弟和爱人能够存活下去他受惊考验,为了生存他那颗虽然饱经风霜却已经纯真的心走上了厮杀的战场用每一个敌人的头颅换取生存的所需,甚至被他视为家的宗门用他来作为利益的牺牲品,当他有朝一日随心而为以博爱之心愿为世人换来一世的温暖之时,事实却狠狠的让他栽了一个大跟头,他的爱人因他
的博爱而死,他的战友因他的博爱而亡,他的兄弟因他的博爱而流离与世间。 再次重生,他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本质,然而这个本质却是完全与他那颗生性不同的心充满了背道而驰,他是否该寻找自己真正的归属,不!他的心在抗拒,那不是他说想要的归属,直到此时他是去的
不单单是战友不单单是爱人不但单是理想,还有自己的归属,他什么都没有只余下一具别人给予的驱壳,还有一具他不知道是该舍弃还是该保留的真灵。 沉寂了许久之后,在左御无比担忧的目光之下左师开口了;“阿御我好想父亲,母亲,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