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剑依然是那个锋利的光剑,而砖石混凝土制成的墙壁,却从来没有从抵御光剑的角度来进行设计。像是切豆腐一样,手里的武器轻而易举的捅入了墙壁之中。
我奋力的用右手托举着光剑,在墙壁中搅动着。就像是拿着着一根大勺子,拼命的奶油蛋糕里面搅和着。
水泥一样的墙壁涂料,在剧烈的晃动中,化作粉尘,扑簌簌的洒落在我的身上,在急促的喘息中,诱发了我不断的咳嗽以及不时的喷嚏。我抓挠着本以干瘪的咽喉,恨不得用手指将喉咙抠进喉咙里来止痒。
强忍住极度异样的感觉,我的左手拼命地扣着墙砖之间的缝隙,灰色的泥沙混同红褐色的砖头碎屑裹挟进了我的指尖,将整只手的手指甲都染上一层妖异的紫红色。
哗啦一声,一团被水泥沾黏在一团的砖块,终于忍受不住光剑的切割,从一个车轮大小的洞中掉落下来,重重的砸到我面前的地上。不断地被搅动,挤压,以及最终落地时的撞击。中间的粘合着的砖头再也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夸嚓一声,在坚硬的地面上碎裂开来,呈放射状向四周不断散开。
借着光剑向四周散发的光晕,我往里面看去,断口参差不平,原本由掉落的砖块填充的内部,仍然是厚厚的砖块,只不过上面刻满了光剑留下的划痕。
墙太厚,光剑太短。把短小锋利的光刃当做爪子,不断地刨着面前的墙壁,像一只老鼠一样,我匍匐着,费力地扩大着在这堵高耸的墙壁中的老鼠洞。沿着挖出来的洞将一坨又一坨的砖石松开,然后用力的把它们从洞里掏出来扔在身后。
赵四也从后面朝我身后靠了过来,将小兔子拉到一边,以免被飞落的石头砸到,把头伸到我的肩膀后,费力地往里面张望,“怎么样?”
“不知道,”我却不回头,只是费力地将一把又一把石块往后面递过去。“还没看到底。”
没事,只要我们挖过这座封堵墙,我们就一定能到达核心区,一定能救出小男孩,也一定能找回我的飞行员执照。
地上散落的石头越来越高,堆积而成的石碓也越来越高。
就算是多么深厚的高墙,只要在光剑的挖掘下,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挖穿!
我自信满满的又一次刺出我手中的光剑。
然而,突然间,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从手部传了过来,我混混沌沌的大脑宛如被浇了一桶冰水一般,清醒了起来,条件反射的一般连忙缩回了手,扔下来光剑。
我缓缓地把手凑到眼前,却发现手掌背面的皮肤已经被灼烧的通红。连忙朝着手背吐了几口唾沫,草草的处理着手上的痛苦。
顾不上什么不适,再次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光剑,沿着刚才插入墙壁留下的缺口,缓缓地朝着这面水泥墙壁逼近。
定睛看去,光刃的尖端就像往常一样逐渐没入墙中,然而,这把无往不利的利刃,在这一面墙壁面前却是止步不前。原本闪亮笔直的剑束在这里却开始缓缓的弯曲,就像是抵住巨物薄薄的软剑,面对难以承受的重量,让它只能屈辱的弯下自己的腰,并将剑刃指向了自己的主人。
当然从无形的光柱转化而成的光剑,超过它能承担的极限后,它便不能保持完整的剑刃形状,没入缝隙的光剑在逐渐地变短,极度凝聚的光剑在它的发生器和墙壁之中开始了进一步压缩。
然后一股股凌乱的小火苗,或者更确切的说可以叫做是光焰,从缝隙以及缝隙的周围缓缓冒了出来,一旁的混凝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软化。然后这些就是造成我手烫伤的始作俑者。
这。。。我沉吟着,我从未在之间遇见过这种状况。
拔出了没入墙壁的光剑。然后比照剑刃能插入的最大深度,沿着裂痕缓缓的切出了一个圆形。
放下光剑,切换到照明模式,脸贴近粗糙的石壁,凑到缝隙的边缘打着光线朝里面窥视,但是却看不清。
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嘴吹了吹割过的断口,然后用被砂石磨损地极度粗糙的双手,费力挤入这条圆形的缝隙,往后用力地拉了拉。。。面前的圆形石块,在掰弄过不少石块的手的面前却纹丝不动。
哎,一个靠着敲击键盘维生的青年人,又如何吃得了这种苦。
我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振作了一下精神,扎紧马步,将身体的重心稍稍向后倾斜,然后喊上一旁的赵四:“快来搭把手!最后一层了!我这里拉不动了。”
“好,准备!”赵四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一,二,三,起!”
我的手指死死地扣住石块,在合二为一的巨力中撤的生疼,但是眼前的石头确实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再来一次!!后面好像就是核心区。”我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好再来!一,二,三,起!!”赵四压榨出更强大的力量。
眼前已经有了裂缝的砖块,一瞬间凌空飞起。
“啪,”地一声,连同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摔倒在地面上。
顾不得爬起来,躺在地上的我急急忙忙举起手电筒朝着洞里望去。
这里并不是什么核心区。
一块完整的黑色合金金属板,像是一张恶魔的笑脸,静静地嘲笑着我们的努力和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