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呼吸,绵绵!”我意识恍惚醒来,刚才那是个梦,迎接我的是比死亡更加绝望的现实。
冥司修抱着小包子,手还放在他脆弱的脖子上,“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掐死他。”
他与方才梦境里别无二样,一样可怖,我强撑着从床上起来,“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冥司修错过我的手,离开床边,慢慢走向门口方向,“你太不听话了,宋绵绵,不听话的人是要惩罚的。”
我摔落在地也要爬着过去,“我错了,不关孩子的事,我会听话,冥司修!”
冥司修身形一顿,回眸,眸光里藏着深意,“我让叶臻臻离开,不是让你把她的伤转嫁给自己。”
“下次不会了。”我服软道。
冥司修眯起眼,寒刃迸射:“还有下次?”
我从善如流:“没有。”
“兰生。”冥司修轻唤一声,方才跟着我的鬼奴瞬间出现。
原来她叫兰生。
冥司修把小包子交给她,转身对我说:“因为你善做主张把自己弄伤,接下来三天你都不能见冥炎。”
“咳咳......”我气急攻心,血直冲上咽喉,咽下一口腥甜,但还有一些咳了出来。
“你刚才答应了什么?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杀了你跟冥司深的孩子?”冥司修咬牙启齿,瞪目欲裂,我的手腕死死地被他扣住。
“杀了他,你那什么当筹码?死,我不怕,你一直知道的,不是吗?冥司修。”
冥司修怒气攻心,不顾我身上的伤,狠狠地甩开了我的手腕,伤口密密麻麻都在叫嚣着疼痛,冷汗直冒,伤口更加生疼。
“你好些休息,如果让我看到你身上的伤口在恶化,我就一刀一刀割下冥司深的肉。”
他不愿与我吵,甩门出去,而我被胜利冲昏的痛觉正慢慢苏醒,全身火辣辣的疼。
叶臻臻,靠你了,沉重的眼眸再也支撑不住合了上去,伤口因为发炎,断断续续发起烧来。
到了清醒时,已经是一日一夜之后了,我不知自己是否在烧糊涂时,把计划说了出来。
只知道醒来后冥司修一直守着,脸色十分难看。
我担心他对小包子下手,便急忙抓住他一方袖子,“冥司修,我不是故意的。”
苏雅兰给我换了一条毛巾,淡笑道:“终于醒过来了。”
冥司修眸光一颤,将我搂入怀中,却怕极了再次弄到我的伤口,手足无措地像个孩子。
我突然有些陌生。
还是那个熟悉的冰冷嗓音:“你担心死我了。”
苏雅兰像朋友似的站在一边,我虽是被迫,却也算插足她婚姻的第三者,为何她能待我如此宽容。
我尴尬地别开眼,却触及到他手中血迹,担心小包子已经遇害。
“让我看看小包子,我求你!”
冥司修犹豫。
苏雅兰此时搭腔,“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命,见了孩子,说不定绵绵也好得快,让鬼奴带过来吧。”
“嗯。”冥司修轻轻地应了声。
我感激地看了眼苏雅兰,心底却更加迷惑,她到底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