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多少的血腥味。
这把剑,在别人的口中叫做,催命剑。
一剑锁喉。
剑尖刺穿了肌肤,一路往前,割开伤口。
手穿过。
将他的心掏出来!
满手都是鲜血,滚烫无比。
我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低头看着跳动的心脏,呢喃,“原来这就是冥王家族的心脏啊。”
风吹过,血腥味弥漫,河水安静的流淌,似乎想要带走那一点的血腥,却也是无能为力。
目能所及,冥司深就像是一张纸片,摇摇晃晃,面色惨白。
而我依旧淡然,“这是筹码。”
简单的四个字,血腥残忍,吐字清晰。
一只手扶住,冥司深抬眸,深邃的眸子漆黑一片,看不到眼白。就像是万丈深渊,不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踉跄狼狈的朝着我走过来,最后勾了一下嘴角,眸子冰冷,宛若鬼魅,“好。”
轻轻的一个字,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
然后他晕过去了。
下意识的,就伸手扶住。
胸口的伤口正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新肉粉嫩,疯狂的填充在伤口上,很快,那些曾经血粼粼的场面也就不见了。
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男人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柔软的覆盖下来,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河水安静的流淌,哗啦啦的水声在此时变得格外的吵闹。
许久,我起身,指尖流转,男人就安静悬浮在空中,跟着我离开。朝着森林深处走过去。
一直到消失。
不远处,飞鸟飞起,挥舞着翅膀安静的朝着远处飞过去。
思绪回转。我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是很快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我带着冥司深在森林深处的小屋子里住下。
在此时整个冥界都在说,宋家的第一人杀了司尊大人的时候。
这两个人却在小屋子里安静的生活。
看上去莫名的和谐。
每天我都会带着吃的回来,而冥司深则闭着眼躺在桌子上。
宛若一个死人。
这个场景很眼熟,可是我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哪里见过了。
“吱呀。”我推开门,走进来,将手里的剑放下,将东西扔在地上,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怎么还没有醒?”
皱眉,然后起身,将手里的药丸塞到他的嘴巴里。
盯着这一张好看的过分的脸,我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
屋外,光线柔和。
屋内,安静和谐。
过了几日,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闪烁,眸光流转,琉璃一般透明的眸子折射着,最最美好的光线。
扭过头,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于是皱眉,挣扎着起身,伤口早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脸色依旧苍白。
门开了。
男人抬头,目光冰冷,似剑。
我冷静的看着他。
许久,我才笑,“原来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