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端过去,给梓苓倒上一杯醇如琥珀的美酒。
梓苓呷一口,味道确实不错。有点酸又带点甜,醇厚甘香,回味无穷。
等到梓苓吃了个七分饱,才抬头看看戚谨苛,“三师兄,我快吃饱了,你说吧。”
“说?说什么?”戚谨苛一笑,伸手将梓苓已经长了的发丝顺到而后。
梓苓一直是出家人的模样,自然是不会梳头打扮。就算是头发长了也只是用丝带一拢,系在脑后。但仍然有几缕发丝会时不时的从丝带滑落出来,垂在脸颊上,颇显俏皮。
梓苓随手将戚谨苛的手指拨开,伸手把绑发的丝带解开,重新把头发拢好、系牢,这才道:“当然是说说此时宫中的情况。拓禹在等你的消息,我则是先一步去宫中护着他父皇。”
“呵呵,他父皇是梓苓你的什么人?梓苓有没有想过,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他出力,拓禹能给你什么好处?”戚谨苛冷声一笑,笑容里带着刻薄。
梓苓一怔,她印象里,三师兄虽然惜财如命,小气谨慎,但极少真正的刻薄于人。可如今戚谨苛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拓禹的不满。
而且梓苓知道,虽然同为遽明大师的徒弟,但三位师兄并不像自己是最近才知道拓禹是师父的外甥的。可以说,三位师兄几乎也是和拓禹一起长大的,戚谨苛更是因为拓禹卓越的经商才能,几乎是和拓禹一路比试着成长起来的。
当今戚家商甲一方,是南渊国、乃至四国都颇有威望的大商。可拓禹硬生生的将生意从戚家抢走不少,几乎成为了戚家的第一劲敌。
以前拓禹丹田内力不畅,所以全屏商场取胜而立威。难道说,戚谨苛因为当初和拓禹的较劲儿,现在要将拓禹狠狠的踩上一脚?
戚谨苛看梓苓那眼神,就知道梓苓的心里多半是在想什么了。“啧啧”两声后,叹了口气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梓苓你那眼神是怀疑三师兄要趁人之危吗?放心,就算是不看着梓苓你的面子,起码拓禹还是师父的外甥呢。刚才那番话,我是真的为你着想。”
梓苓看着戚谨苛认真的眼神,也明白三师兄担心的是什么了。微微一笑道:“三师兄放心,我并非钻牛角尖的小气之人。我知道拓禹是堂堂的七皇子,此时又逢大势之时,很可能他就是东泽国未来的储君。而我不过是师父收养的一个孤女,无论是身份还是美貌都不能与他相配。但三师兄也该了解我梓苓为人,就算撇开我对拓禹的信任不说,单单如同师兄刚才的想法,就因为拓禹是师父的外甥,是师父如今唯一的亲人,我也该帮他的。”
“梓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戚谨苛面色缓和,也是暗自替梓苓担心。
戚谨苛身为戚家少主,手中握着的虽然不是滔天的权势,却是足以倾国的财富。所以戚谨苛也明白,凡是身在高处的人都是无奈又身不由己的。
戚谨苛是担心拓禹一朝问鼎,日后就算他不想负梓苓,可无奈形势多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