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梓苓记得之前伙计和她说过,厨子和伙计都起来的早,会在这后院忙活。但是没有说会到她这屋来,索性就安心的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的倒是踏实,也是因为有了拓禹的消息,梓苓的心里放下了那份惦念,所以直睡到外面有人走动了才起身。
这个时候其实还是很早的,如果不是包下杂物间,而只是包一间普通的房间,倒是也不用起来这么早。
但现在后院确实有厨子来回的忙乎着准备客人的早饭,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一响,梓苓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梓苓起来活动一下,就见昨天帮她整理这屋子的伙计挑着水桶走过来。
那伙计面相善,又爱笑,见梓苓老远的就打招呼:“姑娘醒的好早,是被吵着了吧?我告诉这边干活的伙计走路轻声点,只是人多了还是不能安静,确实没办法,姑娘您多包涵。”
梓苓客客气气的笑了笑,说声“没事”,自己找了个盆子去打水洗脸。
等梓苓洗漱完毕回来,那伙计已经端了个托盘在门口等着了。看样子是因为梓苓是女客,不方便把东西直接送到屋里去,就在这儿等着了。
梓苓又谢了一声,伸手接过托盘,亲自拿回屋里去。想了想又出来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伙计:“这位小哥,我有件事想要打听。”
“姑娘请说,知无不言。”那伙计脾气真好,说话竟然还文绉绉的。
梓苓找找手道:“请小哥借一步说话。”说完,还掏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那伙计一怔,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带笑摇了摇头道:“昨儿姑娘已经打赏过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小的只是店里普通的伙计,太过的事情也并不知道,姑娘别为难我就好。”
这话说的很有技术,意思是告诉梓苓,他毕竟还是在这客栈里做事的,可能对这客栈老板不利的消息,就不会说了。
梓苓一笑,没有强把银子塞给他,而是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淡淡的道:“不是关于这店里的,就是想要问问宾王府那边,怎么塌了?”
“这个呀,是皇上下旨翻新的。好像是七皇子要娶胡人的公主,皇上下旨把原来的旧王府修葺一新。后来听说三皇子上奏说,修葺也不是新的,不如把旧房子推了重新盖。然后四皇子又说他也要送七皇子一件贺礼,就不如送一栋宅子,就把宾王府翻新的事情拦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您说说,这是不是兄弟情意呢?都听说别国的皇室纷争不断,您瞧瞧我们东泽国的几位皇子,都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兄弟好呢。”
听那伙计这么一说,梓苓掂量银子的手就是一僵,脸色也变得白了几分。
“姑娘,您就是问这事吗?还有别的事吗?”那伙计见梓苓不说话了,以为梓苓是问完了,转身要走。
梓苓这才回神,连忙又叫住他道:“小哥,我再问一句,这是多久的事了?我是问,七皇子去胡人公主的消息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