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禹心疼遽明大师的伤,又知道舅舅最是护短,就算是犯了错的徒弟都不会舍得苛责,肯定自己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只得道:“舅舅,这是什么利器所伤?我不问谁伤了你,可是你总得让我知道怎么帮你调养治疗啊。这么些日子都不见好,得换个药方吧。”
遽明大师又咳嗽了一声,听喉咙里的锣音也是强压住咳嗽的劲头。然后才道:“就是剑伤而已。舅舅多年不练剑了,手脚不灵便了。”
遽明大师这意思,是把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了。真是护短。
就像方廖刚才说的一样,怎么问,遽明大师都不会承认是拓德所为的。
拓禹叹了口气,握住遽明大师的手道:“那让我看看行吗?我保证不会和方廖、梓苓他们说的。”
“嗯。”遽明大师闭目应了一声,显得那么虚弱无力。
拓禹心里一疼,想必这些日子舅舅都是为了瞒着,连方廖都不让查看,所以伤口才迟迟不好吧。
拓禹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立刻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味道已经有些腥臭,应该是伤口恶化、发炎了。
“舅舅,我得将这包扎的布条解开啊。你忍着点。”拓禹将遽明大师身上的衫子掀开,就看到胸前那厚厚的一层白布。
布条外面的血迹虽然不多,但腥臭味儿是更大了。
待到拓禹将包扎的布条也解开,不由得心里一疼,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声音颤抖着道:“舅舅,你这是何苦呢。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何况方廖和梓苓都是您一手带大的,若是他们也知道你这样的隐瞒,必定更是心疼吧。”
只见遽明大师的伤口上贴了一层厚实的棉花,将伤处的脓血遮盖住了。这样包扎可以让血不至于一下子渗透出来,从外面看也觉得伤的不重。
可伤口若是不透气便不利于愈合,血痂不能形成,加上闷热,伤口一旦化脓甚至容易危及性命的。
遽明大师必定是怕方廖担心,所以才这样悄悄的处理了伤口。也难怪这伤迟迟不见好,反而让舅舅越发的虚弱了。
“禹儿,舅舅的伤自己心里清楚。舅舅身子骨也硬朗,挨一挨就过去了,别让方廖和梓苓担心了,就别告诉他们了。”遽明大师说话的气力都是断断续续的。
拓禹又握了握舅舅的手,安慰道:“好,我不说。不过我现在得给舅舅重新包扎。你看看这伤口都化脓了,再这样只怕要烂到肺子里面去了。”
“好。”遽明大师露出一个微笑来,不过那笑容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拓禹连忙从床沿起身,把舅舅的药箱都搬了过来。
遽明大师为了拓禹身上的毒,对医术研习了多年。加上四个徒弟也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习武的时候难免有人受伤,所以这药箱里包扎的工具一应俱全,比一个医馆的大夫准备的还齐全。
现在拓禹把药箱打开,把里面趁手的工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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