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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多好欺负的主,过去被楚安辰欺辱就罢了,如今让我受俞茉的气,我真是一点都受不了。
“你以为我不想走么?”我狠狠掸开她的胳膊,虽然没什么气力,还是软绵绵推了她一把,“你们要是能放过我,我有生之年根本不想再看见你俩这双恶心至极的脸!”
“俞茉,闹够了快走。”楚安辰攒住她刚才拽我那根胳膊,暗暗发力,“不然,我直接送你去楼下打胎。”
“你说什么……?”俞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颤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这个孩子。”
终于,老秦匆匆跑上来,拉走了依旧乱吼乱叫的俞茉。
想不到,寥寥数月未见,当年笑靥如花的女孩成了今天这副疯癫模样。想起那时俞茉把刀子插进自己大腿时的隐忍和虚伪,我几乎不敢相信和刚刚出现在眼前的她是同一个人。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楚安辰。
一个生活在宠爱和包容中的女人,绝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安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端起一旁保温锅里还在泛热气的粥,舀起一勺吹冷了送到我嘴边:“络络,吃点东西。”
我别过头去。
“听话。”他不死心。
“楚安辰,你还记得我离开之前说过什么吗?”我突然嗤笑出声。
静默,但我知道楚安辰猜到了我要说什么,聪慧如他,有些话不用挑破,我们俩便都心知肚明。
当初的捐肾手术前,我和他说——祝你有一天也这样对俞茉。
是,那只是一个诅咒,我却没想到,我一语成谶,偏偏这个谶言还来的这么快,这么精彩。
楚安辰叹了口气,搁下手中的粥,终于他也坐不下去了。
“记得吃饭,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留下这样一句,楚安辰终于离开。
第二天,他却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司机老秦。
老秦说政府要把老宅那边清理了,都被烧成个空架子,留在那不太好,楚安辰自己得不了空,就吩咐他接我再去看一眼,省得日后遗憾。
我冷哼一声:“还真是猫哭耗子,自己烧了房子不够,如今还非要我去看那边伤心地,楚安辰未免太煞费苦心。”
“太太,您别这样说楚总。”没想到,一向谨言慎行话不多的老秦竟听不下去了,他愤愤地为楚安辰辩解道,“楚总也没想到俞小姐会做出那种事,您知道楚总他为了进去抢黎老先生的遗物出来,差点烧死在火海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