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云溪笑得端庄,她是个明眸皓齿的高个儿姑娘,举止也很有气度。
曼春觉得,她要是换一身骑装,手里再握个马鞭,会更衬她。
曼春以前听人提起过,说人和人相处久了,脾气、饮食、习惯都会互相影响,慢慢的两个人就会越长越像,她觉得,鄂云溪和唐蔷应该就是这样,两人都是白净的皮肤,鹅蛋脸,肩背挺得笔直,说话也是差不多的腔调。
但她的弟弟鄂云丰比她长得更好,既有父亲的英武,又随了母亲的精致,加上安丰伯嫡长子的身份,听说读书也不错……
曼春随意往周围瞟了两眼,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这屋里未婚的女孩儿们,无论大的小的,几乎都把目光悄悄地在他身上扫了几个来回。
便是不为男、色所诱惑,如此美人,养养眼也是好的。
曼春天马行空的想着。
那鄂云丰不知是没有知觉还是已经习惯了,无论被人如何打量,神色始终淡淡,并不在意的样子。
她忽然就想到了“饿虎扑食”这个词。
脑海里瞬间冒出许多滑稽场景,忍不住扑哧一笑。
她忙清了清喉咙。
站在母亲身后的鄂云鹤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唐曼宁不知妹妹在乐什么,悄悄瞪了她一眼,小声道,“回去再乐。”
曼春强忍住了笑意,面无表情的转脸看看姐姐,却见她肤色黯淡,面有倦意,就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唐曼宁回以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不知怎么了,今天觉得格外的累。”
过了一会儿,曼春感觉自己手腕又被戳了两下,“干嘛呀?”
“坐不住了,陪我去茅厕吧。”
从太夫人这里出来,曼春还能听见身后的笑声,她略略平静了心绪,对唐曼宁道,“等曾祖母过完了寿辰,只怕还要再热闹一阵。”
“热闹便热闹吧,好歹是整寿,就是咱们嫌烦,自有许多人不嫌呢。”唐曼宁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咱们就这么走了,没事吧?”
曼春白了她一眼,“说坐不住想出来的是你,这会儿难不成还想回去?都说了要去茅厕,就是因为曾祖母这边不方便,咱们才能顺利出来,回去怎么解释啊?”
“我这不是怕有人秋后算账么……”
“谁这么闲?”
唐曼宁长这么大,还没逃过学,更不要说在给长辈请安的时候尿遁,今天她有些不舒坦,在庆僖堂待得难受,就带着妹妹出来了,说实话,要是没有妹妹陪着,估计她也就忍着了,忍到散场。
看到曼春这么不在意的样子,唐曼宁长出了一口气,嘿嘿一笑,“下回要是在学堂里坐不住了,你也得陪着我。”
“今天庆僖堂人多,别人都只顾着曾祖母和姑母她们,平时学堂里就那么几个人,先生要是再看不见,那才怪哩。”
“啊!”唐曼宁突然脸色一变、两膝并拢,双手更是握紧了曼春的手腕。
“怎么了?”
唐曼宁神色窘迫,脸色不红反白,“那个,好像……日子到了。”
曼春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那还不赶快回去!”忙叫丫鬟们围拢在姐姐周围,急匆匆回去了。
曼春刚进京的时候,就告诉了王勤去某某地方寻找某户人家,希望藉此尽快找到明镜,可是意外的是,那个地方,那个她前生遇到明镜的地方,竟然没有那户人家。
明镜被拐的时候年纪应该还小,只知道自己被人抱走了以后就没再见过父亲母亲,她记不清自己的来历,也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随着拐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
如今的情形,说不定是那拐子还没搬来。
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守株待兔的等着。
这几天事情多,弄得她也没有想起这一茬来,不料今天却有了消息。
最近府里人多事忙,宋大家的被人叫去帮忙,在外头正好遇上了王勤,因往府里递消息不易,王勤便直接把东西交给宋大家的,让她捎回来。
曼春打开契书看了看,见上头写着“四丫”、“六十两”、“买断”、“生死不论”,下头还按了红红的手印和花押,又有去官府交税的凭证,便问宋大家的,“还说了什么没?”
宋大家的想了想,“说了,说那孩子眉心正中有颗美人痣,长得倒好,就是性子怯懦了些,不爱说话。”
曼春放下心来,问宋大家的,“能不能想法子把这孩子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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